压。
“周五股东会开始前,把人接回来。”
待抽去半根烟,郑父终于开了口。
“抱歉,我做不到。”郑飞鸾拒不妥协,“父亲,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自己可以解决。”
郑弘明冷笑道:“你从一开始就舍易求难,用了最糟糕的办法,现在不悬崖勒马,还想拖到什么时候?那个ega不是喜欢你、自愿跟着你吗?你把他领回来,给他一间房,当花当鸟地养起来。他一没名分,二没身家背景,市井底层一只蝼蚁,顶破了天也碍不着你什么。你照样可以出去花天酒地,今后想娶谁娶谁,需要信息素了就回来上一次床——这很难吗?”
郑飞鸾正色道:“不难,但我并不喜欢他。”
郑老爷子被他一脸的严肃逗笑了,夹着烟,慢悠悠地问:“不喜欢怎么了?这世上有谁喜欢吃yà,又有谁家里不屯yà?”
“他是人,不是yà。”
郑飞鸾本能地对这个比喻感到不舒服。
他确实不爱何岸,但长久以来的教育也让他没法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yà来用。
“虚伪,十足的虚伪。”郑老爷子又笑了,弹了弹烟灰,一针见血地问,“你征求过他的意见吗?恐怕没有吧。他要是自愿给你当yà,还谈什么‘是人不是yà’?!”
郑飞鸾眉头一蹙,十指在双膝上jā错紧握,深深按痛了虎口。
对,他的确没那么高尚。
他根本不需要征求何岸的意见,因为答案不言自明——只要他说一声,何岸就会温顺地蜷伏在他脚边,带着毫无尊严的痴恋眼神做他的一瓶yà,一生一世,至死都没有一句怨言。所谓“是人不是yà”,不过是他单方面拒绝接何岸回来的借口。
可问题在于,把一个因为100%契合而丧失了人格的伴侣当做笼中鸟圈养在身边,就算何岸本人不在乎被这样对待,郑飞鸾也接受不了。
他无法想象那种噩梦般的生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