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y辩解,燕宁却知道他要说什么,慢慢摇了摇头:“我是指,把每一个ega都当人看。”
“我……”
临到舌尖的说辞被抽去了支架,散得不成句。
郑飞鸾讲不出话来了。
“假如你不认识我,剥除血缘关系、长幼关系,单凭我们各自的xng别,你会愿意抽出十分钟,坐在这里好好听我讲话吗?”燕宁问。
不会。
郑飞鸾清楚地听到了内心的答案,沉默着没作声。
于是燕宁笑了:“你看,你的尊重是有条件的,它基于一种冷漠的偏见:我抚养你长大,你足够了解我,才使我区别于其他的ega,得到了和你——和一个ala平等对话的‘特权’。在这一点上,你活脱脱就是弘明的翻版。他年轻时当我是花是鸟,唯独不当我是一个有对话价值的人,即使我教的课年年都最受学生喜欢。”
他用杯盖拨了拨茶汤上漂浮的参片,盖下眼帘,轻轻吹了一口气:“飞鸾,你觉得我是一个被信息素控制的ega吗?”
郑飞鸾立刻摇头:“不是。”
“那你凭什么认为,你的ega喜欢你就一定是信息素作祟,不是出于真心?”
“爸,他怎么能和你比?”郑飞鸾感到十二分荒诞,“你没见过他,才容易把他往好了想。他是什么人?他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找不到,靠替花店跑腿、给狗洗澡吹毛赚钱。这样的ega,还跟我谈什么真心不真心?”
“这样的ega?什么叫‘这样的ega’?”
燕宁非常失望,放下了茶杯:“知道弘明当年是怎么评价我的吗?他说,教古代文学史,无非就是把躺进棺材的死人搬出来说事,赚的是死人钱——隔了三十年,你们父子俩贬低人的方式倒是如出一辙,默契得很。”
大雪还在纷茫飘落,风寒了,剌剌掠过窗口,冻得燕宁连咳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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