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铃兰花终归只是一种替代品,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安稳日子过了没几天,他就又一次旧症发作,在大雪纷飞的街头醒来。
天地方圆,只有他和他孤单的影子。
郑飞鸾索xng认了命,自暴自弃地往车内扔了大捆现钞,任“他”漫无目的四处奔浪,醒了就拿钱打车回家,把空油的豪车像垃圾一样丢在路边,至于是被拖还是被砸,他通通懒得管了。
一天深夜,他正浑浑噩噩地睡着,突然被一阵剧痛惊醒了。
入目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强光,强光中晃动着几根白炽灯l管,刺得人眼疼流泪。他下意识闭上眼睛,任青红的灯管残影在前方jā替。片刻后,视野逐渐明朗,他看见他的哥哥正气喘吁吁站在面前,头发凌乱,衣服起了皱,唇角一块深色的乌青,表情凶恶又狼狈。
郑飞鸾弄不清发生了什么,随手抹了把唇角,当即疼得“嘶”了一声。再往手背上一瞅,湿漉漉的全是血。
看这架势,兄弟俩分明刚练完一场大的。
郑飞奕见他半途收手、神情发愣,不由冷笑道:“怎么,醒了?认出我这个哥哥,不打算揍死我了?”
“……哥?”
郑飞鸾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在地下车库里。郑飞奕挡在他和车子中间,用身体堵住了车门。空气中充斥着相互对抗的ala信息素气味,浓度高得惊人,仿佛摔碎了信息素萃取瓶。
他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郑飞奕哂笑,“门外蹲着好几个记者,要不是我拦着你,你现在已经大摇大摆出去给他们提供新素材了!”
他粗暴地把一只信封捅进郑飞鸾怀里,高声道:“好好看看里面的东西,你还要不要形象了?”
信没封口,十几张罚单一股脑飞了出来,白花花落了一地。除了罚单还有一大叠照片,少说三十张,清一色都是凌晨的街道偷拍。
在这些照片里,郑飞鸾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他不顾形象地坐在路牙上,揉着头发,一脸迷惘地望向街道尽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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