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才捉来的一只夜莺。你偶然闯入了我的房间,基于百分之百的缘分,和过去没有一丁点联系,对不对?
可耳畔有个冷漠的声音说:郑飞鸾,别骗自己了,你明明就知道他是谁。
过去的记忆是一幅花纹繁复的旧拼图,ega是其中一片突兀的纯白色块。你知道纯白不可能是真相,他真实的样子就藏在反面,那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曾在你记忆里鲜活过的身份,只要翻开它,一切诡谲之处都将变得顺理成章。
但你不敢。
你空有所谓叱咤商界的一腔魄力,实则懦弱不堪,连自己的ega都无胆面对。
脑仁又开始剧烈作疼,这时候,手中被塞入了一样暖和的东西。
又轻又软,摸起来格外舒服。
“飞鸾,你……留着这个吧。”ega背对着他,低着头,小声说道,“回家的路有点长,你抱着它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不记得我了,就没那么舍不得了。”
然后,ega一根一根掰开了他搂腰的手指,也不回头看他一眼,打开了车门。
郑飞鸾看向手里的东西:一块橘红色的小毛毯,绵软蓬松,带着若有似无的信息素清香——是ega的贴身物。
就在微妙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这香味有些别样的熟悉:不是陪伴了他一夜的那种熟悉,而是更久远的、根深蒂固的、几乎浸透到骨血和记忆中的……
一道惊电在眼前白亮亮劈过,郑飞鸾攥着小毛毯,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铃兰。
是让他上了瘾,也给了他救赎的铃兰香。
他偶然在“鸟笼”遇见的一个ega,怎么会正巧拥有他亟需的、罕见的铃兰香?
风雪凄迷,疏剌剌的烈风赶着大雪铺天盖地飞舞。车门被冻得紧实,ega费了好些力气才推开,冰凉的雪粒子迎面扑了进来。
他正准备弯腰出去,驾驶座上不知在倒腾什么的程修扭头叫了声:“何岸!”
“嗯?”ega回头,“怎么了?”
后座的郑飞鸾一瞬褪尽了血色。他僵着骨头看向ega,黏腻的冷汗淌下来,密密地敷了一脊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