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蠢话,什么父亲甘愿为了孩子摘星星、摘月亮,竟然都可以是真的。
视频里两个人聊了一会儿,铃兰忽然对拍摄者的手机起了兴趣,伸手要抓,被何岸捉住手腕拦了回去:“这是叔叔的东西,要问过才能碰,知道吗?”
“喔。”铃兰似懂非懂,乖巧地指指远处,“那个呢?”
瓦檐边结了几串小果子,玲珑可爱,相思豆似的挂在那儿。何岸抱她过去试了试,可惜ega个子矮,踮起脚尖也够不着。
铃兰着急起来,扭头喊了声:“爸爸!”
“哎,宝贝儿!怎么了?”
远处一个爽朗的男声回应了她。
镜头转过一百二十度,院子另一侧的木楼梯与灌木丛出现在了画面里。
大团大团的雪绣球开得雅致,旁边立着一个粗犷的男人,人高马大,套着黑色背心,露出一条肌肉结实的花臂,上面纹的是齿轮、轴承与蒸汽机,还剃了个囚犯式平头,一簇簇又短又硬,钢针似的扎在脑袋上。
郑飞鸾当即攥紧了手机——这明显是个ala,看样子信息素浓度还不低。
他是什么人?
为什么在何岸身边?
如果说隔着一层屏幕,“何岸居住的地方有一个成年ala”的事实还不足以让他产生巨大敌意的话,那么铃兰的一声“爸爸”喊出来,而ala又主动答应了的时候,郑飞鸾简直醋意飞涨,坐都坐不住了。
ala手持一把园林剪,脚边铺满了枝叶。
许久不见的程修也蹲在那儿,一手拎着土陶盆,一手拎着一株根须l露、泥土七零八落的盆栽植物,正发愁该怎么填进去。他抬头狠狠瞪了ala一眼,没好气地说:“喂,戴逍,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铃兰叫的是我!”
戴逍没搭理他,直接问何岸:“什么事?”
何岸解释了两句,戴逍二话没说,放下剪刀大步走了过去,抬腿时正好跨过程修手中的陶盆。程修一声卧槽,“哐啷”丢下盆和花,忿忿不平地追了过来。
客栈粉墙两米半,ega和beta的身高都不够。戴逍站定一打量,转头乐呵呵地对程修说:“你不是人家爸爸么,要不这忙你来帮?”
“行啊。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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