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还在光着膀子呼呼大睡。鼾声震天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比田间一台浓烟滚滚却死活发动不了的拖拉机,自带一百分贝噪音,彻底压过了闹铃。
美得你!
程修一枕头砸过去,正中戴逍面孔。
他见状一乐,迅速套上衣服,在戴逍的骂骂咧咧中冲进卫生间挤了一段牙膏,趁对方还没来得及穿裤子杀进来,抄起牙杯溜到了外头。
一开门,晨风拂面。
小院的九重葛垂瀑而下,燃成了一团烈火,何岸正抱着铃兰晒太阳。
小丫头今天穿了一条印花小布裙,没扎辫子,头发又蓬又软,在曦光下呈现出漂亮的浅褐色。她咕咚咕咚喝着nǎ,旁边六百六眼巴巴地瞧,粉鼻子一动一动的,很想分一杯羹。
“早啊!”
程修举起牙刷打了个招呼。
“早。”何岸朝他弯了弯眉眼,“看手机了吗?”
程修:“没看,怎么了?”
说着仰头含了一大口水。
何岸神秘地说:“昨天晚上,有人在我们客栈下了一笔大订单。”
大订单?
程修鼓着腮帮子,眼睛都瞪圆了。
他和戴逍“同居”将近一年,潜移默化之下已经修炼成了半个葛朗台,听见钱响就激动。他左手举牙杯,右手举牙刷,两手夸张地划开了一个弧度——有多大?
何岸笑盈盈:“很大很大,要好好准备才行。”
程修顿时眼冒精光,三两下刷完牙,也不管房间里还有只“猛兽”,扭头就进去找手机了。没多久,他掂着手机出来,两边肩膀失望地耷拉着:“别准备了,一看就是系统故障,真订单哪儿有长这样的?”
何岸仰头看他:“不一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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