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鸾忙道:“别紧张……何岸,你别紧张。”
他怕吓着敏感的ega,一步也不敢往前,就立在原处,双手朝下压了压,温声宽慰道:“我只是来看看你,还有孩子……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
何岸摇了摇头,眼中的戒备分毫未减。
他一个字也不相信:“出去。”
“你在生我的气,是吗?”郑飞鸾说,“我承认,之前确实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何岸,你相信我,今后我一定……”
“出去!”又一遍。
郑飞鸾没有办法了。
他久居高位,鲜少向人低头,这时也不得不摆低了身段:“何岸,我向你道歉,发自内心地道歉。你别这么抗拒我。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可以吗?”
“不。”
何岸坚持摇头。
ega从来都是柔和的,浑圆的一粒蚌珠,不露棱角,不硌人。郑飞鸾已经习惯了他的顺从,乍一见面连着被拒绝三次,怎么都扭不过印象来,当场就愣住了。
想了一会儿,他自以为理解了何岸的顾虑,笑着说道:“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让你觉得不安全了,是不是?没关系,何岸,我们去外面,找一家人多热闹的小茶馆,没人能伤害你们。”
何岸咬了咬牙,依然摇头。
还能谈什么呢?
所有该谈的、该签的,不是早就在那间咖啡厅里尘埃落定了吗?
他当初也曾争取过,想求得一寸容身之地,是郑飞鸾冷硬地驳回了每一个要求,不许他出声,不许他反抗,言辞决绝,告诉他一切都不可转圜。
时过境迁,如今已是第二个冬天。他把苦都嚼碎了、咽下了,开始过他安宁的小日子了,郑飞鸾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跑来,说要和他谈一谈?
不,没什么可谈的了。
都结束了。
铃兰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哼唧了两声,依恋地抓了抓何岸的衣襟。
她还小,却是两人之间珍贵的血缘纽带,不起眼的一个小动作就打破了长久而难堪的僵持。郑飞鸾心一颤,目光不由落在了她身上。
可就这微妙的一眼,让何岸想到了某种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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