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脆弱的机械,不像原生xng腺,血肉鲜活,被咬伤了能迅速自愈,那东西……只怕ala的犬齿一口下去就要支离破碎。
“抱歉。”
郑飞鸾敛了敛眼眸,低声说道。
关于去年那场手术郑飞鸾知之甚少,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的微创手术,清洁,可逆,没有后遗症。今天何岸提起,他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按了按僵硬的指关节,深吸一口气:“除了这个,还有别的麻烦吗?”
多么希望答案是没有,这样,负罪感才能轻一些。
但何岸回答:“算是有一些吧。”
郑飞鸾立刻意识到不妙:“有什么?”
何岸是一个隐忍惯了的人,但凡咬牙熬得过的小病小痛向来都往喉咙里咽,绝不在人前露出一分迹象。他说“有一些”,必定是大麻烦。
郑飞鸾的神经紧绷起来,生怕听到什么自己承受不了的答案。
何岸却非常平静。
他望着窗外,打量了一会儿陆续经过的背包客,然后转回目光,轻声说:“我现在没有发情期,没有情y,以后大概也不能生孩子了。”
“为什么会这样?”郑飞鸾骇然失色。
何岸苦笑:“你给我选手术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吗?”
“……”
郑飞鸾哑口无言。
当时他急于摆脱寻偶症,给江祁下了一道死命令,让他去找一种能切断信息素关联的手术,要求只有一个:效果彻底。至于手术带来的后遗症,江祁没说,他也就没问。
所以直到今天,他也不了解xng腺置换术的后果。
何岸轻轻叹了口气。
心脏像被戳破了一个小孔,从前淤积的一大团怨气,那些想怪罪郑飞鸾狠心、绝情的,都一丝丝流走了——郑飞鸾对他谈不上狠,真的谈不上。他迄今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源自郑飞鸾的“不在意”。
不在意。
多么轻飘而凉薄的一个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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