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温顺的ega形象,抄起柜台上的千佛手花盆就冲了出去。
程修叫了声“卧槽”,闪开半个身位。下一秒,手中也多了一根结实的花羽鸡毛掸子。
“何岸,你别这样,你等等……”
郑飞鸾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是真正意义上的养尊处优,从没挨过揍。他穷尽了想象力也料不到何岸会跟他动真格的,又不敢抵抗,怕出手过重弄伤了自家ega,只好到处逃窜,倨傲的精英气质全散了架。
ega追,ala躲,beta趁乱补几掸子。
空中鸡毛飞舞,地上全是棒棒糖。
客厅里一片狼藉。
“何岸!”
郑飞鸾逮住机会,终于把人推进墙壁与柜台的夹角里,握住了他挥舞的手腕。
何岸受制于人,努力挣扎了几次,到底力量悬殊,敌不过ala天生异于常人的可怕体格,被卡在角落动弹不得。
他不甘心,仰着头,胸膛剧烈起伏着,愤怒地瞪着郑飞鸾。
ega的眼眸是潮湿的,情绪在里头波涛翻涌,满到快要溢出来。过去的日子它从未那么鲜活过,映着一点光,像一簇揉碎了的亮玻璃,尖锐地扎在ala心上。
很疼。
疼得足以让人清醒。
直到这一秒郑飞鸾才彻底清醒过来,甩了甩脑袋,怎么都不相信刚才那个盛气凌人的、谈论着赔偿与律师的人是自己。
他太想留在何岸身边了,而这又实在太不容易——被拒绝了那么多次,连通融的可能xng都已经不存在。于是,他只能习惯xng地使用高压手段,那是他作为ala一直以来最舒服、最自如的状态,战无不胜。
但他忘记了,何岸不是他的竞争对手,而是他的ega。
蠢透了。
面前的每一条路,无论险径、窄道或通途,都被他亲手堵死了。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对不起……”
??郑飞鸾轻轻摸着何岸的脸,一遍一遍地道歉:“我的本意不是为了威胁,也不是为了勒索,不是那样的……我只想留下来,住在这家你亲自打理的小客栈里……何岸,刚才那些话我全部收回,你忘了它们,都忘掉,我重新对你说一遍,好不好?”
何岸咬着牙,一声不吭,就那么清明而含恨地望着他,眼底蓄起了一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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