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玩偶是他下午在货摊前挑挑拣拣半小时才买下来的——造型要可爱,手感要蓬松,棉芯要塞得厚实又有弹xng,针脚不能粗糙,绒毛更不能结绺。
总而言之,不允许有一点缺陷。
见何岸不接,郑飞鸾拘谨地提了提鸡翅膀:“你放心,它很干净,包装是刚拆的,还没来得及沾上我的味道。”
何岸其实不在意气味的事,站着不动只是被郑飞鸾拎鸡的别扭画风惊住了。郑飞鸾这么一解释,再不接就真成了嫌弃,他只得收下小鸡玩偶,抱在怀里,礼貌地道了声谢谢。
最起码,郑飞鸾学会送钞票以外的东西了,有进步不是吗?
灯光忽明忽灭,两人相望无言,徒生尴尬。
“铃兰……睡了?”郑飞鸾没话找话。
“嗯。”
换回一个音节。
“那你呢?一般什么时候睡?”
“十点。”
换回两个字。
郑飞鸾顿了顿,继续没话找话:“最近……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还行吧。”
三个字。
见何岸不肯主动参与jā谈,郑飞鸾焦心起来,习惯xng地用拇指磨了磨衬衣袖口排解烦躁:“以后……你要是遇到了麻烦,不管大小,都别自己一个人扛着,来找我——我是认真的,何岸,往心里记进去,好吗?”
“嗯。”
何岸点了点头,眼神温顺而淡漠。
关系疏远到这个地步,再强行找话题也意义不大了。郑飞鸾轻叹一声,朝何岸笑了笑,转身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何岸忽然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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