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鸾双手撑着桌子,俯下身,沉声说道:“客栈和酒店不一样。酒店有高容错率,对应低自由度,它复杂、庞大、标准化。客栈恰恰相反,低容错率,对应高自由度——但自由度不会白给你,如果你连最简单的利弊权衡都做不好,墨守成规,或者意气用事,那么任何客栈jā到你手里都只有一个结局:倒闭。”
“……”
离职了还能歪打正着挨一顿训,程修有种梦回久盛的错觉,顿时更蔫了。
何岸坐在旁边,暗中用手肘推了推他,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仰头看向郑飞鸾,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
他这时的模样就像个懂事的优等生,瞳仁明亮,炯炯有神,头发活泼地翘着小卷,整个人被茶水焐热了,由内而外地透着一股活力。
郑飞鸾纵有再大的火气也撑不住何岸一句夸,怒意立马散光了。
他下意识扯了扯领口,却发觉没系领带,只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以作掩饰。然后他站直身体,双手ā兜,背过身去慢悠悠转了一圈。转的过程中实在忍不住窃喜,绷不紧一张严肃脸,只好佯作宽容,放过了程修。
不过,有一个人他不能放过。
“戴逍呢?他一个ala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出面?”
郑飞鸾转回来,伸手敲了敲桌子。
何岸赶忙替戴逍解释:“不是他不出面,是我不让他来。酒吧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和程修搬来前就有,算是顽疾,总也解决不了。上午戴逍刚去jā涉过一回,没什么进展,还受了气。我看他的情绪不太稳定,怕过来了会出事,就先让他在屋里待着了。”
“……其实还上了锁。”
程修补充了半句,伸出一根手指,转了转银亮的小钥匙。
郑飞鸾哑然。
在你们客栈,ala还真是一点人权也没有啊。
他倚着桌子思考了片刻,抽出一把椅子坐下:“那说说吧,怎么个‘没进展’法?是酒吧老板态度强硬,不肯jā流,还是官商勾结,投诉无门?”
“都、都有。”
见他把最重要的两条同时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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