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错了,丢了脸,却不想承认。他不是叫我走吗?我偏不走,愣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把他们的讨论课听完了。弘明上台发言的时候,我就死死盯着他看,想增加他的心理压力。用他的话来形容,我当时就像一个苛刻到变态的论文答辩组组长,眼神都是带着刀光的。他不甘示弱,也给我使绊子,每讲一段就故意问一句:最后一排那个文科生,听得懂吗?弄得他们全班都在私底下笑我。
“其实他不知道,我是能听懂的。我父亲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商人,耳濡目染之下,我不读商科也懂一些皮毛。而正因为我懂,我才没办法赌气地骗自己,说他很平庸,他一点也不优秀。相反,他是那个班里最出色的,他说话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耀眼的自信,真的很吸引人。”
何岸看着相片上的ala,不禁点了点头。
就是有那么一群ala,与生俱来就带着强大的气场和魅力,契合度低的ega还好,契合度高的,几乎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陷进去了。
他体会过那样的感觉。
“第二天,这间教室总算轮到诗社办jā流会了。我走上讲台往下一看,弘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就坐在最后一排我昨天坐过的位置上,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我,意思好像是:我倒要看看你能扯些什么。
“很不幸,那一场的主题是爱情诗。爱诗的孩子们投入起来,氛围往往会非常特别,但对融入不了的人来说,这种浪漫、真诚、百无禁忌的氛围,多少是有一点尴尬的。弘明努力想表现出不屑的态度,可事与愿违,他还是成了全场最窘迫、最格格不入的人,半路就红着耳根子落荒而逃了。”
燕宁说到这儿,眼底漾开了极淡的笑意。
“我以为一人一回合,打个平手,事情就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周的jā流会弘明又来了,拿着本《计量经济学》,坐在我旁边读了一节课。后来慢慢的,他成了我们诗社的固定旁听生,偶尔也跟我们一块儿读诗,还学着写诗,虽然写得实在不怎么好。
“我问他,既然每周都来,要不要干脆填一份入社申请表,可以算学分。他冷着一张脸说,读诗这么无聊,说不定哪天就不想来了。可他嘴上抱怨着,人还是每周必到。”
“口是心非的ala。”何岸眨了眨眼,吐槽道,“明明在追求你,还不承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