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鸾不悦地压了压眉峰。
听说?
上哪儿去听说?
他在落昙镇休假的事可不是公开新闻,十个人有九个知道。相反,就算在久盛内部,这也是秘而不宣的机要。
谢砚拐弯抹角打听他的消息,不可能是单纯来叙旧的。
“你们的饮料名字都好可爱啊,lg和ā画也好可爱,特别是那颗红草莓。”谢砚手掌托腮,像模像样地欣赏起了墙上的价目表,“飞鸾,你不请我喝一杯吗?”
当然不。
郑飞鸾低头扫了眼手表,然后抬起头,视线越过落地窗,看向了对岸的青果客栈——下午两点二十六分,铃兰应该已经睡醒了。他家小公主嘴巴娇惯,醒了就要吃nǎ糕,何岸随时有可能抱她过来。
薛定谔的修罗场。
命悬一线。
谢砚见他一直不搭理自己,脸上无光,只好强作笑颜打圆场:“你看,我怎么忘了,我喜欢喝的这儿都没有……”
“对,没有。”
所以你怎么还不走?
郑飞鸾态度冷淡,继续清理着他的磨豆机,显出了几分不耐烦。
谢砚的表情僵了僵,笑容勉强挂在嘴角,却实在不如之前好看了:“飞鸾,你还记得吗,我以前喜欢喝白葡萄酒,你就经常送酒给我。你送我的第一瓶是勃艮第长相思,我一直都没忘。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得它有多好喝,这些年尝了许多别的,才发现,还是你送的最合口味。而且名字也好听,长相思,长相思,那不就是痴情未改、经久不衰的意思吗……”
“抱歉,我完全不记得了。”
郑飞鸾假装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说:“我这个人向来薄情,也不念旧,五六年过去,口味早就换过好几轮了。”
谢砚一下子噎住,脸颊乍红乍白,视线因为窘迫而不得不四处游弋着。
许久,他才不确定地问:“飞鸾,你有新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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