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鸾是对的。
刚入学那段日子,何岸就像一个移动焦点,从五教赶往六教的几百米路上都能听见议论声,还有不知哪处sè来的敌视目光——现在倒是好多了,沿着草坪大道走了三四分钟,也没见谁打扰他。
何岸走着走着,后方悄悄开上来一辆车,在接近他时放慢速度,跟着开了十多米。
他用余光打量了几眼。
嗯,三叉星徽,那车牌号他都会背了。
何岸假装没注意到,抱着书不动声色地朝前走。车主耐着xng子又跟了一会儿,见他没有搭理的意思,只好往前蹭了一米,徐徐降下车窗:“同学,请问你是金融学院的吗?”
“是啊。”何岸忍住笑,一边走一边点头。
“刚考完期中考?”对方又问。
“嗯。”
“那……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应该有个九十几分。”
对方笑了:“听起来是个优等生,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你约会呢?”
何岸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那车子便也随之停下了。
“这位先生,我觉得你有一点轻浮,心不太诚的样子。”何岸望着车内的郑飞鸾,故意露出了微冷的神情,“而且我还没毕业,想专心念书,暂时不考虑恋爱的事。”
郑飞鸾耸了耸肩:“像我这样的成功人士也不考虑吗?”
成功人士?
这自夸怎么听上去有点不要脸呢?
何岸更想笑了,他抱着书,歪着脑袋问:“我对您不太了解,能具体说一说您到底有多成功吗?”
郑飞鸾闻言,扶着方向盘,相当耍帅地打了个响指:“我有一家市值几千亿的公司。”
何岸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
“我还另外投资了二十二家公司。”郑飞鸾立刻补充。
何岸仍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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