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堵在屋子里时很慌,尤其是我还穿着浴袍,看起来就像是戴岳包养在家的床伴。
门外站着一对父子,年轻的那个,一头白发,我叫了他十四年爸,年长的那个,头发反而乌黑,是我精神矍铄的爷爷。
长者眼圈发红,拄着拐杖的手都在颤,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又去拽着旁边我后爸的衣袖,哽咽地问:“磊,那是真心吗?你看那是真心吗?我眼睛花,看不清了……”
我正拿着指甲刀准备剪指甲,看见这场面,在思考我冲开他们两个跑出去的可能xng有多大。
毕竟我后爸还是年轻,能比爷爷镇定些。他少白头,最后就把头发都染白了,一头银丝梳着个大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时尚教父,他怔怔地看着我,随后问道:“真心?”
我一见这场景,知道戴岳和他们已经通过气了,或许戴岳没那么相信唐琛的话,但他问过爸后,应该知道我确实和秦真宝有血缘关系,我妈的来历戴岳可能不知道,但这么多年了,也许我妈并没有对后爸隐瞒。
秦真宝可是官方认定的、上过电视的我亲爹的“婚生子”,若我检测出和他是兄弟,那么我就是秦真心无疑了。
面对着长辈,我愧疚更甚,也不知道怎么了,泪止不住地流。
可能看起来很像傻b吧。
116
我向门口无力地跪了下去,纵有千言万语,只一句“对不起”。
我说得断断续续,说我替我妈赔罪,替她说对不起,向爸,向nǎnǎ,向爷爷说对不起,我不求原谅,只为迟到的道歉而来,如果可以,我想去墓地看望nǎnǎ,而不是以陌生人的身份在她的坟前放一束花。
陈年旧事,再怎么久远,当时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道歉看起来没用,说出口后,自己却如释重负,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别人还没说原谅,心里的轻松多半来源于自己终于有勇气认错。
泪流得很快,不想看起来很狼狈,很快就擦干了。我抬头看着后爸扶着爷爷走过来,看着爷爷坐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伸过来,摸上了我的脸。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就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呢……”
他眼角落下泪,在布满皱纹的脸上一路曲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