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心一会儿呢?
就一会儿,沈清尚在心里默默地这样对自己说。他闭起眼睛,感受着谲有力的臂膀,听海浪拍打沙滩的声响。
终于,谲尽了兴致,也着实跑累了,沈清尚再轻盈,他毕竟也是一个接近一米八的修长男人。他轻轻地把沈清尚放在柔软的沙滩上,跪坐着把他早就沾湿了的高档皮鞋脱下来放到一边,握着他白嫩细腻的脚踝轻轻脱下潮湿冰凉的袜子,握着他两只秀气漂亮的脚丫子拢在掌心里搓了搓,然后轻轻地放到沙地上,掬了一捧傻子帮他盖在脚背上。
“冻了一晚上,都凉了,沙子被太阳晒得热,你坐在这里暖一暖,我去绑好皮筏,再给你找点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沙子真的很暖,从脚心里起暖得沈清尚很舒服,他难得对谲的温柔没有表示出不屑和厌恶,只是静静坐着不说话,看着他站起身来走远。
南太平洋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这个男人身上,看着他一会儿在浪里跳来跳去抓鱼,一会儿蹲下身子揉搓一根木棍取火,一会儿从树林深处扛着一捆木头出来,一会儿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沈清尚觉得,过去他生活的那个花花世界都是那么的不切实际,仿佛梦幻泡影一样,一戳就碎了;那些黑洞洞的qāng口对着qāng口的日子,人人拼尽了全力想要踩到别人头上去,可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这世界上最好的风景,他以前从没有看过,比如远方的雪山和落日,比如南太平洋某个不知名小岛上白色的沙滩和蓝白的浪花,比如……眼前的这个人。
谲举着两条烤得油光鲜亮、滋滋冒着油的烤鱼,粲笑着站在沈清尚面前,邀功似的说:“一条大的,一条小的,你要哪一条?”
烤鱼香气b人,勾得一天一夜没吃到熟食的沈清尚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但他还是要忍着,故作嫌弃地讽刺道:“哪一条上面没飞到你的口水?”
谲知道沈清尚是馋极了在假装镇定,他忽然张嘴把两条鱼都咬了一口,然后无赖地一摊手说:“本来没有,现在两条都有了。”
“你!”沈清尚简直气极,薄薄的嫩颈子上都能隐隐看到淡蓝色的血管。他只能忍着馋,背过身去就走。就算他心里不介意吃那被咬了一口的鱼,可面子上总是挂不住的。这人,怎么总有办法把他气得要命。
忽然一个红彤彤漂亮的果子从他臂弯底下伸了出来,谲几乎单手半抱着他把果子送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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