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凛冽了。
太阳沉得越来越低,等完全下山以后,气温就降得让人难以忍受。谲加快了脚步,不知道是不是沈清尚的错觉,他感到谲的脚步也没有平时那么稳了。但这个男人还是背着他,一步又一步,坚持着走下去,仿佛要走至没有尽头的永恒里。
“累么?累就把我放下。你自己走吧。”沈清尚有气无力地说。
“不累,我的小媳f,我怎么也要背到洞房里去啊,”这种时候了,谲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调戏他。
“谁是你媳f?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要是呆会儿我们走着走着冻死了,我可不要嫁个没名没姓的,死了都不瞑目。”沈清尚强打精神跟他逗趣,其实他已经晕得天旋地转了。
“真想知道?”谲思考了一会儿,望着前头黑乎乎的道路说道,“那你听好了,我的名字就叫谲,原来的名字是意大利文的,我不喜欢,所以自己改了。我父亲姓卞,我就叫卞谲。”
姓卞?沈清尚的脑子晕晕乎乎的,似乎转不灵了,但他的总觉得卞这个姓在哪里听过。
别睡……坚持住别睡……在雪域里睡过去就很难再醒过来了。沈清尚不断在心里重复着告诫自己。一路上他一直在试图回忆他和谲前不久在南太平洋的小岛上渡过的快乐时光,谲教他钻木取火,谲教他烤鱼,谲教他打猎,谲在温暖的山泉里拥着他身体时的那份温暖……
不知道过了过久,沈清尚感觉到前头灯火一亮,他们终于回到了营地。
迷迷糊糊间沈清尚好像看到璐璐在帐篷前堆雪人,他心里一阵难过,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解释,她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还是因为她而自杀这件事。
可是,就在这时他看到璐璐的脸终于转过来了,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古怪:“来呀,哥哥们,跟我一起玩堆雪人。瞧,我已经堆好了四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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