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第三关,能经得住我一拳吗?”少年也不管谲回不回答,自顾自地长吁短叹、评头论足起来,“唉……可惜了,连第二关也过不了。”
忠诚
“滴答、滴答”……墙上的钟显示已经过去了24个小时。对于普通人来说,16到18个小时是一个正常的睡眠周期,而对于这帮特殊的求职者来说,熬上一整天对他们来说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但一想到是没有止尽、没有上限的熬,直到把别人都熬死,这就是莫大的恐怖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虽然从进入这个地下洞xé开始,精神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可是毕竟中间有过两小时的“强制睡眠”,但沈清尚就不一样了。此刻他非常的疲惫,不光是生理上,更加是心理上的——那个人叫他走,是他自己强拗着不肯走,所以活该沦落在这里受折磨。
也许在沈清尚内心深处,他始终不肯相信,曾经那样深情过的谲,可以转眼间变得像另外一个陌生人,仿佛他们之间曾经的一切从未发生,仿佛他听过的每句情话都是梦话。
或许他是有什么苦衷的……沈清尚只是稍微这样去想想,但随即又立刻否定了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他不想让自己的情感干扰了思绪,连赤ll摆在面前的现实也想要去扭曲了。
这个时候,有个算不上高大的白人垂着头,慢慢地走到电子屏幕前,抬起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那个无情的计时钟,吐出了哀求的字句:“求求您,求求您让我走吧。我不想继续什么选拔了,可我也不想死……我不敢睡,但我不敢保证,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不会不小心睡过去……”他的眼睛熬得通红,眼里布满了干涩的血丝。
的确,就算是在那个捕风捉影的都市怪谈里,人也是要靠吸入神经兴奋气体才能维持不睡的,普通人仅凭着意志力,坚持不睡的极限又能有几天?
据说警察审讯犯人时有这样一种手法:对于那些拒不招认的嫌犯,碍于纪律的约束,既打不得也骂不得,于是便有了睡眠剥夺审讯法。用一些非常的手段,让嫌犯刚要入睡时又被迫醒过来,那些连续熬了几天不得合眼的嫌犯,到了最后意识早就糊涂了,只求睡一觉,哪怕供出来之后第二天要上刑场qāng毙,也让我先睡一觉再说。
这样熬下去的结果,是大家都可以预料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哀求者的行列,从一开始的抗议、赌咒、辱骂,到现在的崩溃、乞求……人终究是一个脆弱而渺小的个体,意志和颜面,在生命威胁面前,又能值几分呢?
沈清尚旁边那个看起来同是亚洲人的小个子推了推他:“喂,你不去吗?他们肯定在那边看着的,如果我们一起求情,说不定真能有活命的机会,他们总不见得……真的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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