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之衡亦是如此, 在这样的以命相搏中, 走神就是一个死。
两人势均力敌, 短短三分钟时间,体力消耗迅速,也正是因为太过专注, 一直到他摔在地上, 背部被水浸透才察觉到不妥。
聂之衡也发现了:“你到底要什么?再这样下去, 我们俩都得死!”
周孟言也觉得糟糕, 地下室除了出入口之外, 唯一能进水的只有通风口了, 水都从那里漫进来了,可想而知外头的情况有多糟糕。
再打下去, 必然是两败俱伤,一块儿死在这里。
“那你还不快跑?”他松了手。
聂之衡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带路,可他别无他法, 要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掉周孟言,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再走,大水会冲走一切证据。可他做不到,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先离开这里,等到暂时安全了再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
下定了决心,聂之衡也就不在多废话,气喘吁吁地爬起来,往出口方向跑去。
周孟言紧紧追了上去,并且暗暗提高警惕。
聂之衡也知道原先山上的入口肯定是不能走了,因此走的是另一个隐蔽的逃生出口。
那被隐藏在地下室唯一一间厕所的天花板上,马桶和铁桶的高度正好可以让聂之衡爬到上面,周孟言追到这里,正好看到他用力一蹬攀了上去。
他眼疾手快,一脚踹在铁桶上,聂之衡脚下骤然失去了借力点,不得不用手肘撑住天花板不让自己掉落下去。
周孟言要的也正是他这一点时间,要是等聂之衡爬了上去,他赌五毛钱他会堵死出口——当然,是他他也那么干。
于是,就在聂之衡挣扎着爬上天花板的时候,他一脚踩在铁桶上,手扳住天花板边缘,纵身一跃翻了上去。
而聂之衡像是怕他把自己一脚踹下去似的,肾上腺素飙升,以不符合身形的灵活度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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