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那些护士们为什么都偷偷往这里看呢?
她忍不住去摸他的脸,手指一触碰到他的脸颊,他就呻吟一声:“你的手好凉。”说着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别动就这样。”
护士见此便说:“你烧得很厉害,一会儿得去办住院。”
周孟言觉得不可思议:“就这点伤还要住院吗?”
“当然。”回答的是钟采蓝,“你肯定得挂几天水。”
“……好吧,如果是你说的话。”他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但我必须得先洗个澡。”
他再也无法忍受臭烘烘的自己哪怕一秒钟!
护士笑了起来:“我们这里的病房是有淋浴的,你可以洗澡换个衣服,但是,”她指了指他刚被缝合的伤口,“包扎好的地方不能碰水。”
周孟言同意了这个条件。
松容医院的环境意外地还不错,单人病房有独立的卫浴设备,周孟言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长长舒了口气:“活过来了。”
钟采蓝被他逗笑了:“那么夸张?”
“当然,你要不要也洗一下?”他摸了摸她的衣领,“你衣服也都湿了。”
钟采蓝早就换下了湿透的外套,室内又有空调,觉得还撑得住:“我回去洗,你快去床上躺着,护士马上就来了。”
“那好吧。”他一躺在病床上,疲倦就席卷而至,强撑着眼皮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来看我。”
钟采蓝给他捻捻被角:“知道了,你睡吧,我等你挂了水再走。”
“嗯。”他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要来啊。”
钟采蓝眼眶酸涩,不禁放柔了声音:“我保证。”
他终于满意地合上了眼睛,不出一秒钟,就跌入了沉沉的梦乡。
钟采蓝回到家里时,夜色已浓。
她一进门,江静就立刻劈头盖脸发问:“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那么大的水,你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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