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你啊,艾朗,如果能像你这样只爱钱就好了”,这种话听多了,艾朗像是被洗脑一样,还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我绝对不能像他一样被男人甩了”的责任感。
而艾朗规避“被男人甩”的风险的方法,其实就是扼杀每一段处于萌芽状态的感情罢了。
庄临是一个例外。
艾朗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最终敲定庄临能成为例外的原因,既不是因为他优于常人的外貌,也不是艾朗挂在嘴上的床上合拍,仅仅只是因为庄临轻易害羞的xng子让艾朗觉得他人畜无害,给人一种任意拿捏的感觉。这种把对方捏在手心里,占据主导地位的感觉补缺了艾朗的不安全感,也促使艾朗跨出自己内心的防线。
艾朗的胡思乱想忽被一声“学长”打断了,他抬起头,眼底漫上笑意,见庄临背着双肩包从宿舍楼的三阶阶梯上走向他。
艾朗今天没有打车,他发现有庄临陪着慢悠悠地走也是一种愉快的体验。
两人并肩同行,庄临默不出声地走在外面,将艾朗护在人行道里边。
路上悄静,前后隔着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才有一两个黑黢黢的人影。艾朗笑眯眯地问庄临道:“你坚持要送我是因为担心范鉴来招惹我吗?如果是,他已经消停了,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艾朗y言又止,“如果是”后面其实还跟着一句“如果不是”,补充语句是“如果不是,你只是想留宿我公寓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呢,也不用太腼腆”。
艾朗想了想,还是把后半句话的调侃吞进肚子里去,逗庄临虽然好玩,但是庄临被调戏过后也会因羞赧而闭口不出声,艾朗再想和庄临好好说话也没机会了。
庄临点点头,随口问起:“学长,你为什么自己搬出去外面租房住呢?”
闻言,艾朗扯起嘴角笑,应道:“因为呢,我这人太事儿b儿,别人跟我同居简直是受煎熬,我不忍心看我室友们太煎熬,正好又遇到低价出租的公寓,我就搬出来了。还是自己一个人住着舒坦点,想自己睡就自己睡,想两个人滚床单就能两个人一起睡。”
艾朗话锋一转,就又轻佻不着调,说得好像约à对他而言也只是家常便饭的消遣活动。
庄临皱眉:“两个人?”
艾朗笑道:“对呀,我这不就正在征求那第二个人的意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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