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播放的这首歌,老实说,若是在平时,我对它不会有半点印象,但偏偏是今天听到。
此情此景,我无法不动容。
那歌在唱:“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才拒绝à情待罪的羔羊……”
我的眼前顿时模糊起来,一股热流像要破堤而出。努力睁大眼睛,腾出手来抓了抓凌乱的短发,一旅客行色匆匆自我身侧走过,他手上的行李箱狠狠地撞了我一下,我的眼泪哗地涌了出来。我听见他仓惶地向我道歉,他明显是个华裔,带了点西方血统,普通话标准,但略显生硬。
明明泪眼朦胧,我却若无其事地冲他微笑,宽容地说:“没关系。”
走了几步,想起同伴,忙回头寻找,她就站在我后面,不离不弃地跟着我,我一时无言,没话找话地说了句:“走了。”
“嗯,走了。”她搭上我的肩,不动声色地给我一个拥抱。
我的心顿时暖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注定不能走到最后,那就在最美的时刻分开。
飞机冲上云霄那一霎那,我从座位旁的小窗口俯瞰那片大地,意外地萌生了一丝眷恋。但我还不至于矫情地说什么别了之类的话,实习结束后我必须回校一趟。我只是有些惆怅,就这样……结束了么?
沈苏用挂机送我离开,连一句挽留的话都吝啬给我。
梧城的冬天不太冷。出了机场大门,我们立即打的进市区,方文琳不是这里人,对这人生地不熟,只能暂时跟着我。严格说来,我也不是,我只是比别人幸运,在这里拥有一套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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