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航班一般都不太准点,”周诺言像是没听见我说的,“我顺便去郭奕那拿一个文件,你可以在车上等我。”
我不得不大声重复一遍:“我没打算去!”
周诺言这才正眼打量我,说:“为什么?”这真是明知故问。
“不为什么,就算你不去接,我相信他们也不会走丢,机场打的过来很方便。”
“对,是很方便。”周诺言不紧不慢关掉电视,“但我们走一趟也合情合理,何碧玺,请维持你的风度,不要让你多年不见的姐姐觉得你没气量。”
这个男人总知道我的软肋在哪。叹口气,把靠枕扔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换上最光鲜漂亮的衣服,齐整地出门。
电梯里,周诺言盯着我的脸,忽然说:“你不适合这种唇彩。”
“我喜欢。”我故意这么说,其实他说得对,我确实不适合,常用的那管唇膏不知道被我扔哪去了,一时没找着,于是随手抓了这支唇彩来用,那是当初唐宁宁送的,她总共买了四支,寝室人手一支,我分到了粉红色。用过不止一次,但从来没有人跟我说不适合,而我也是在比较过后才发觉自己真的不适合。可是周诺言却能一眼看出来,我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他。
在郭奕那逗留了五六分钟,我没进去,就在外面等。临走前,郭奕还特意追出来,跟我说了一句新年快乐。我笑着回应他,那晚他的风趣幽默给我留下了印象。
因为是大年初一,机场很冷清,除了工作人员外,我几乎没看到多少等待搭机的乘客。航班还没抵达,我找了个不起眼的空位坐下,从包里摸出手机来玩俄罗斯方块,这种简单而单调的游戏反而能令人精神集中。周诺言去附近的星巴克买了两杯咖啡回来,递给我一杯。
“谢谢。”我接过来,看也不看就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扭头看他,“你那杯是什么?”
“黑咖啡。”
“我们换一下好么?”
他觉得很奇怪:“你不是最喜欢焦糖咖啡么?”
“嗯,曾经。”我微微垂下眉眼,“现在不喜欢了。”
周诺言沉默地将黑咖啡jā到我手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