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琳被我噎了一下,随即报给我一家宾馆的名字。
我丢掉话筒,抓了件外套就冲出门去。今天是初六,新春的喜庆还未褪去,到处是一片祥和的景观。十万火急赶到悦丰宾馆,刚下车,扭头就看到门口台阶上站着的人,他正冲我微笑。想必方文琳已经跟他通过气。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我看着他走过来,百感jā集,竟迈不开脚步。
沈苏穿着那件以前我帮他挑的黑色绒皮外套,里面是浅色低领毛衣,露出修长的脖颈。凝视我片刻,把我用力揽进怀里,“玺玺,我来了,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不好?”
我鼻子一酸,用力眨了眨眼睛,生怕又掉泪,心中乱成一团麻。
“玺玺,”他放开我,清澈的目光望着我,“我不想跟你分手。”
第10章 到底是谁爱着谁(2)
我咬唇不语,隔了好一会儿,问:“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我回来前给你打过无数次电话,为什么不接?”当时走得还算潇洒,可现在提起来仍觉委屈。
沈苏的眼中满是无奈,“对不起,玺玺,那时候我正跟我妈摊牌,我知道你毕业后不会为我留下,那时我已准备跟你走,但我妈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烈,不但没收了我的手机,还禁止我出门,也不允许我跟学校的人联系。”
我瞪他:“所以你就乖乖就范,让我这个傻瓜等你到离校最后一天,不,等到上机前一刻。”
“对不起对不起,害你等了这么久,我来晚了,对不起。”他一脸歉然,忙不迭地说着那三个字,这点他比周诺言好,尽管方文琳总跟我说沈苏是个被宠坏的小孩,但至少,他懂得宠我。
我看着他,带着点赌气,说:“对,你来晚了。”
他没有因我的话而浮想连篇。如果我的心倒向了周诺言,那么对沈苏而言,就是一种背叛。但沈苏不会轻易去怀疑我的忠诚,或者说他根本没那份自觉,就好像我从来不会去想周诺言要走我的抚养权仅仅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
我、沈苏,还有周诺言,我们都有自己骄傲的一面,有时候过份信任自己是酿造最后悲伤的根源。比如,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一个人,再比如,相信自己可以新欢代替旧爱。
这些想法都是错的。周诺言对待那张相片的态度,让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永远都取代不了那个蒋恩婕在他心目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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