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的,只是我从来没有正视过这点,我理所当然地将互相迁就看成两个人在一起厮守的不二法门。我跟周诺言就是谁也不愿迁就谁,以致见面就吵,没吵起来最后也会闹到不欢而散。
方文琳像能读懂我的心思,说:“互相迁就忍让是没错,只是长期如此,你不觉得累么?”
我正要说话,却听见另外一个铃声在身畔响起。愣了一下,打开周诺言的旅行包,取出手机来看,显示屏上显示蒋恩爱的名字。
迟疑了大约二三十秒,我终于忍不住按下接听,还未吱声,蒋恩爱那十万火急的声音就撞进了耳里:“周诺言,你到底怎么回事?打你那么多次电话你都不接,给你发十条短信你就给我回了一条!你现在在哪?郭奕说你早上做完手术晕倒了,你不在家好好休息你还到处跑,你不要命了么?”
她又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我半句都没听进去了,思维固执地停留在某一点上不肯再动,等她发泄完了,我才呐呐地问:“诺言的身体很不好么?他病了?”
“……”蒋恩爱显然懵了一下,不确定地说,“何碧玺?”
“是我,诺言跟我在一起。你刚说他做完手术晕倒了,怎么会这样?”
“何小姐,这是诺言的手机,请让我与他通话。”
“他不在我身边,”我似乎可以看到她愠怒的样子,“你还没回答我。”
她二话不说把线掐掉。
我愕然,拿起自己的手机,发现文琳还在等我,于是匆匆地说:“我们回头再聊,我现在有事。”
“出什么事了?”
我本来已经要挂线,忽然心念一动,又问:“你什么时候告诉他我的事?他当时怎么说?”
“就是今天早上啊,起床后到处找你不着,打你手机你又不接,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打给他,可是打了几次,他也没接,过了一个多小时他给我回过来。”
“他怎么说?”
“啊?没啊,我跟他大概说了下你和童可舒几次jā锋的战绩,然后就说你卷着铺盖失踪了。”
我这时候没心情跟她开玩笑,急着追问:“那再然后呢?他怎么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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