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过来。”方文琳用羡慕的口吻说,“碧玺,从b市飞过来,少说也要三个半小时吧,这样不顾一切地为你来回奔波,你难道就没什么想法?”
我当下唯一的想法就是马上见到他。跑进宴会大厅,把每一桌的人都浏览个遍,就是没看到周诺言的身影。我的心猛跳,像是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般。有人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头,我欣喜地回过头去,却不是诺言。
“老班。”我木着一张脸唤她,此刻我一心记挂着周诺言,看谁都不过尔尔。
老班皱着眉头盯着我,说:“在找刚才那个人?”
我眼前一亮,抓住她的胳膊,“对对,他人呢?在哪?”
“走了,”老班极爱护自己一双手,赶紧挣脱开我的魔爪,“他真是你监护人啊?想不到那么年轻,要不是知道你跟沈苏是一对,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
“他……他去哪了?”
“还不是为了你的学位证书,那人口才真是了得,你没瞧见,教务处那些头头都被他轻描淡写几句话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校长听得汗都飙出来了。谁不知道教务处敢随便扣你证书是他老头子授意的啊。”
“那童可舒呢?”
“她?没看见,她一家子好像很早就退席了吧。”
我心中没有丝毫喜悦,除了担心还是担心,“周诺言是不是去学校了?”
“应该是吧,教务处的人跟他一同离开的。”
老班见我魂不守舍,说了一会儿话就放我走。坐在大堂的公共沙发上,对着门口川流不息的车辆,我想了一些事。
“碧玺——”
似睡似醒中,有人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看清眼前人后,顿时清醒过来,竟欣喜地难以自控。
周诺言的脸色不太好,眉宇间透着浓浓的倦意。坐到我身旁来,递给我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说:“你拿了省奖学金,恭喜。”
我将信封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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