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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吃饭,吃什么饭?”我踢了他的外套一脚,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吃饭要把衣服全脱了?你是吃饭还是吃她?”
他脸色也变了,压低了嗓子说:“何碧玺你吃错yà了?我跟她在办公室吃便当,接到你的电话就马上赶回来。”
我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没有说谎,但又不愿承认是自己小题大做,去外景地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这个男人理所当然地掌控着我的喜乐,反过来却一点也不受我影响,这让我心有不甘。
讪讪地把衣服捡起来,作势拍了两下,“你干嘛跟她吃饭?周诺言,我告诉你,就算有郭奕,她对你也没那么容易忘情,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他可能觉得我不可理喻,沉着脸去了书房。
我捧着一本书在床上看,过了十点半,见他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心想,好嘛,这么有骨气以后都别碰我。
关了灯睡觉,翻来覆去折腾了近一个小时,连星点睡意都没有,越想越沮丧,这一个多星期我天天盼着回家,连做梦都在想,他倒好!爬起来去厨房倒水喝,路过书房看见虚掩的门透出橘色的光,一时没忍住撞了进去。
周诺言在灯下看书,抬眼看了看我,一言不发又低下头去。
我随手把门阖上,磨蹭了一下,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还生气呢?”
他居然不理我。
这个小气的男人!我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把水杯递给他,“要不要喝水?”
他皱眉,接过我的杯子搁在案上,“你坐下,我们谈谈。”
我瞥了墙角的沙发一眼,问他:“坐哪?”然后自作主张厚颜无耻地蹭到他身上去。
他被我弄得没办法,只得顺势搂住我的腰。
“别生气了,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我一听他说要谈谈就有点心虚,仿佛回到从前被他当孙子训的时代,“你想啊,我兴高采烈地回来,你不在,不在也就算了,还跟蒋恩爱在一起,我有多不乐意你跟她单独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我在电话里听到她跟你说……那我也是紧张你才跟你急的,要换个男人试试,我才懒得理,爱怎么怎么去!”
“你这是强词夺理。”他僵硬的表情有所松动,看我的目光也由严肃一点点柔和下来,叹了口气,带着小小的无奈,“何碧玺,我怎么会娶了你?”
我知道他心软了,得寸进尺地说:“因为我是你的软肋,你没有我就活不下去。”
“肉麻当有趣,你还真大言不惭!”他批评我,不轻不重捏了捏我的脸颊。
我笑眯眯地把脸贴到他的手上,“诺言,我们回房去吧?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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