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一心一意要送给你的,给我当聘礼不过是借口,我跟周守信都知道,就你被蒙在鼓里。”
我怔住:“你怎么不早说?”
“以前是他不让我说,后来是我不想说。”何琥珀的声音带着一丝别扭,“虽然他当初接近我们是不怀好意,但老实说这几年他对你很不错。”
又绕回这个话题上了。我叹了口气,看见她杯子空了,拿着去厨房添水,走到冰箱旁边就一阵天旋地转,听见玻璃杯掉在地上的轻响,然后也跟着倒下去……
醒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何琥珀吁了一口气,责怪我:“怎么说晕就晕?吓了我一大跳!”
我慢慢坐起来,手背上挂着点滴。自独居以来,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晕倒,之前有过两次,都发生在早上,身边没有人,醒来看见天色晚了,然后自己慢慢爬起来。
“我通知他了,医生说要见孩子的爸爸。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妹妹,年纪轻轻要什么孩子啊,换作是我就赶紧把孩子流掉。”
我哭笑不得。她说得好生轻松,打胎像打掉一颗萝卜似的。
她白了我一眼,“就你傻,老公连你都不要了,你还当他的孩子是宝贝!”
她这话戳在我的心坎上,顿时绞痛起来。
周诺言进来时,我输完了点滴,正拿一小团棉花按在手背的针孔上。他走近我,脸上带着隐忍的疼惜,我抬头看他,眼睛竟舍不得眨一下。
何琥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觉得怎么样?头还晕不晕?”他坐在我身旁关切地问。
我缓缓摇了摇头。
“程医生把你的情况都跟我说了,傻瓜,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低血糖,孕期会很辛苦,我实在不放心你……”说了一半半,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黯然地停下来。
我的眼眶微热,低头把脸埋进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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