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让司机送他来医院。
其他人都如约上了飞机,而他只能颤巍巍地起身,把一包yà往她怀里一扔,冷漠地走掉。
钟有时看着他的背影,还挺唏嘘,几小时前的小脏摊上他还是行走的荷尔蒙、强势的目光吸铁磁,现在却虚得走路都发飘。可……
她明明吃的东西都和他一样,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钟有时赶紧抱着这包yà追上去。
这个失眠的凌晨总算有点事干了。
钟有时执意要送他回家。
但凡他还有一丝力气拒绝……
陆觐然坐在车后座,无力地闭上眼,不想不听。
钟有时把给的小区报给司机。这小区名听着还挺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之前老秦跟她提过,方程也住这儿。
她之前其实来过一次,可来的时候是宿醉状态,离开的时候是暴走状态,丝毫没注意到小区名……
真是胃里难受得紧,有个倒贴的苦工跟上跟下,陆觐然就暂且忘记她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暂时差使一下:“我让做饭阿姨放假了。你帮我熬点粥。”
为什么要让阿姨放假?因为他现在本该在飞往纽约的航班上……
为什么他没能上飞机?因为他去了那该死的小脏摊……
为什么他会去小脏摊?因为……
陆觐然躺在沙发上用靠枕蒙住头,不能再类推下去,再类推下去,更要气得胃难受。
好在那罪魁祸首认罪态度良好,马不停蹄地进了厨房,发现没小米了又马不停蹄地出门买食材。
关门声传来,陆觐然这才拿开靠枕,躺在沙发上,一脸菜色,仰天长叹。
天都快亮了,钟有时终于拎着大包小包的下了出租车。
她来去匆忙,丝毫没发现另一边单元楼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做贼一般蒙着头溜了出来。
过膝靴遮不住的白皙大腿从钟有时身后“嗖”地跑过……
钟有时无知无觉地进了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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