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钟有时无话可说了。
他的轮椅无声地滑至她跟前,钟有时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估计他早就瞅准了她退一步就是茶几,此刻她自然已经退无可退,只能被迫与他对视。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给我这三个月的时间,不行么?”
“……”
“如果三个月后你还是说不,我会离开,再不纠缠。”
把她b来这儿,却又向她示弱,若这是一个谈判专家、而她有只是个看客的话,真的要忍不住为他的谈判技巧拍手叫好。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正逐步瓦解着她的防线——就和她现在被卡在轮椅和茶几之间的境遇一样,退无可退。
罗淼回纽约后,明显感觉到钟有时在避着他。
他的立场从这一刻起变得很尴尬,知道她又搬回了切尔西区,猜到她跟陆觐然是达成了某种和解,可他不能问,更不能阻止——
一旦阻止,简直成了有心搞破坏。
而一旦被钟有时认定成了有心搞破坏,那他在北京的那番表白,也要被b坐实了。
而表白一旦坐实,她会怎么做?
接受他?他不是没往那方面想过,可惜一个男人是不会看不出这个女人对自己有没有意思的,这几乎是动物本能,罗淼也不例外。所以结果只能是——他将失去她这个朋友以及拍档。
显然他既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也不想失去这个拍档。
犹记得那位素颜妆后差很大的“哲人”秦子彧在他离开她家时,送了一句话给他:“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真正的纯友谊?
一个打死不说,一个拼命装傻。小兄弟,显然呢你先越界了,我只能祝你好运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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