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声依偎在他怀里,雅庄的空调打得有些低,他将外套裹在你身上,鼻尖嗅着他的味道,你有些困倦。耳边是他的声音,你安心极了,搂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他梳着你的发丝,温暖的指尖拂过后颈,格外亲昵。
陈贤早就识趣的单独留你们在窗边,去和鞠风他们打牌,和这一角安静的氛围不同,拉扯打闹,依稀是少年的模样。
傍晚的雅庄最有烟火气,游廊外侧的石灯一盏盏亮了起来,亮橘se的灯火倒映在池水里,被游鱼吞吐,成了四散的火光。尚未完全暗下的天是玫红se的,云层压得很低,霞光铺展在水面,和庭院里的石榴花连成一片。像极了你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风吹过满地火红的枫叶,踏进一步,这红se便染上了脚踝直到指尖。
就在你沉醉于这温柔景se的时候,侍者走到你们身侧,低声说了句:“陆先生,您吩咐的客人已经到了。”
他的客人,你清醒了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人需要认识吗?
他很轻的皱了下眉,示意侍者让对方在门外稍等。去见个人吧,他在你耳边说了声,静静的看了你一会儿,拉起你的手带你往门边走,你莫名有些不安,直觉告诉你,门外的人与你与他皆有关。
你犹豫了下,放开他的手,停住脚步:“臣棣,既然是你的客人,我不去了吧。”你露出微笑,没有往前走。你怕了,眼前的一切太美好,你想让这段时光再长一点,你不希望任何人破坏它。
“嫣嫣”,陆臣棣安抚般的搂住你,吻了下你的眼睛,他与你额头相抵,低声说,“想想我是谁,是你心中的那个人,还是你眼前的这个人。你看得到我吗?苏嫣,你a我的,对吗?”
你握紧手,垂下眼睛不敢去看他。那天他说,苏嫣,你不会a跌下神坛的陆臣棣。你没有反驳,不敢反驳。他要你看着他,看看真正的陆臣棣,除了a还会让你痛的陆臣棣。
他说他不是神,他在人世间同你一起染上了浊,他要你将目光与a意从心里供奉的神像上转向人间,然后再一次问你,你a眼前的陆臣棣吗?
不是众神之神,是欧罗巴的金牛;不是天空之主,是丽达的天鹅;不是高坐奥林匹斯的王,是人间行走的丑陋的丛林神。你还a他吗?
人间的yang刺痛了你的眼睛,你想做赫拉,你把他当作神。可神怎么会a人呢?他生长在权力的中心,无a的国度,“情a”二字从来是都不是他的所求。他给人yang,却不给a。你曾经和所有臣服于他的人一样,把自己放在祭台上,祈求他的垂怜,得之你幸,失之你命。
所以他说,你若求a,只能求人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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