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轩环视一眼四周,猛然想起什么,改口道:“不过,这儿……这儿……田野挺好看的,也是个休闲的好住处。”
毕空笑了笑,不语。
这个地方是前奕王夫f的流放地,也就是毕空的爹娘的流放地,笑轩只怪自己方才嘴快,又戳到了毕空的伤心处。
四月暖春的季节依然这么冷冰冰的,可见小镇的环境恶劣。
送他们到驿站的马夫这些日子也习惯了他俩的奇怪,他呼了口冷气,搓着手道:“往年这时候也没有这么冷,你们运气不好啊,不过过几日应该会转暖。史公子这次来大丰镇玩的?”
他是冲着马车里还磨磨蹭蹭抱着一堆行囊的人说的,那人半晌没理他,自顾自搂着一大包包袱跳了下来,颇为讲究地捋了下头发,才看向马夫笑道:“陪朋友出来见见世面,不然这鬼地方天气变得比我娘的脸还快,我才不想来。”
这看上去就sā包得不行的家伙,正是笑轩在宫里的恩师史泱的独子,单名一个叙字,史叙。
史叙背对着三人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钱袋,钱袋在京城时还是满当当的,此刻却已经扁了一半,可见三人从京城一路是如何不知节俭。
他熟稔地挑出一串钱放在马夫手上,很是亲切地拍拍马夫沾满灰尘的肩膀:“谢你了,下次来还是找你!”
马夫笑的满脸褶子,好像山头盛开的菊花,满心欢喜驾车离去的模样,真是笑轩这段日子见他最开心的时候了。都是为生活奔波的人们啊,能不互相为难确实难得了。
笑轩忽然想到什么,拿起了自己那几乎扁了的钱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迟疑着问道:“我们是不是花得太大手大脚了?”
他在宫里住了十余载,实在摸不准外面的消费水平,但如今荷包将空,再不了解行价也总该感觉到不对劲了。
史叙是个老油条,他无所谓道:“用完就用完,我爹说过,钱用完再赚就好了,那都是身外之物。”
笑轩:“我怎么从未听史老师说过这类话?”
史叙:“啊?那可能是我娘说的。”
笑轩:“……”
自那晚京城动乱,他和毕空走过冗长密道后,碰见了奉命等待他们的毕音,毕音领着他们出去不多时,就在长街上撞见了这位像没头苍蝇乱找人的史泱的独子。
这人委实是个有意思的人,而且脑回路清奇,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杀人犯也好王爷和尚也罢,他只顾着宫里老爹传的话下的命令,一边抱怨一边想方设法满头汗将两人藏车里,最后再凭借着自己多年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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