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能接受吗?
一系列的问题还没有考慮出个所以然,就接到了她辞职的消息。
曼芸辞职那天是周五,人事部周一才把曼芸辞职,需要重新找秘书的消息告诉秦易。
因为盛绪最近事物繁多,秦易对秘书的要求又异常严苛,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接替的人,人事部经理提议先把张恒调回来,等应聘到合适的新秘书在把他调走。
秦易冷静的听着,看着眼前叠叠不休,不断提出建议的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思绪早已神游,半天还没有消化掉曼芸辞职的消息,脑袋里不停出现她的娇嗔,嗲笑,还有软求,服顺的各种表情。半磕着的瞳眸慢慢变深,空望前方几近无光。
想起她那天对着摄像头委屈巴巴说‘对不起’的样子。捏在手里的钢笔嘎吱作响,片刻后重重的把笔摔到桌子上,轰走了人事部经理,取消了早上的例会和下午与安永耀的会面。
这一刻,他居然觉得她比那么多年的隐忍还重要?
没有继续深思,开车闯了七八个红绿灯去到昌祥路的公寓时,发现屋子里空空的,餐桌上放着两个盒子和一把钥匙。某种知道她已经离开的情绪在脑内翻腾,浑黑得眸子怒意邹然。
不死心的推开一间间房门,来到次卧,里面干净整齐,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角落里的行李箱不见了。
她真的走了!
坐到客厅烦躁的拿了根烟点上,夹着烟的手指有些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极怒还是因为害怕。
深深吸入两口,又把烟甩到了地上,暴躁的起身抓抓头发,在客厅来回走了几圈,撇了一眼餐桌。她居然把链子都取了?这是要彻底退出他的生活?她怎么敢这么做?
那不仅是所有物的标志,也不仅是私有物的标签。如果她有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那小小的银牌上,印刻着的名字是黑红色的,是他以身血做染料刻覆上的名痕。他把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交到她手上,是交心的象征。
双目爆红,咬了咬后牙槽,手里的拳头一再握紧。
她没有别的去处,唯一的可能就是又搬了回去。盯着盒子和钥匙看了会儿,骨节捏握得泛白。一拳砸到餐桌上,捞起起餐桌上的钥匙直奔曼芸原来住的公寓。
曼芸并不知道一只暴躁愤怒的雄狮正在四处找她。要生活就要有收入,她开始着手找新工作的事情,而且忘记情伤,麻木神经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才没有时间去多想。
她的动作很快,一两天就把简历弄好投了出去。还去银行把所有余钱总和了下,整理过户手续要的资料,几天下来还算充实。可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以后,情绪又如潮水一样冲击她的身心。她憋得慌,无论去到那里,看见什么都会想起秦易,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发疯了。
她需要找人倾诉,需要人安慰劝导。考慮了很久,决定找安然谈谈心,可电话打过去才知道安然家现在闹得一片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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