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娘不解,“执念很深?”
娟儿轻轻颔首,“是的,昔日刚入府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做些杂役的小丫鬟,记得那孟夫人头一夜入府因着王爷不曾在她那处过夜,第二天便吵吵嚷嚷说是要找王爷呢。”说到这儿,她似是唇角微扬,勾起一抹似是轻嘲的笑,“后来问遍了这府邸上下才知晓,原来王爷头一天晚上谁的屋里也没去,一听见这事儿,她才罢休。否则还不知那一日是不是要闹得满城风雨。”
薛海娘若有所思,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这事儿是怎么得到的平息,那孟氏又是如何与楚氏相处了起来……
娟儿脸上扬着一抹笑,“后来呀,后来还是柳夫人亲自出面,才劝的那孟氏不再闹腾,后来王爷得知了此事,才对柳夫人开始另眼相待。”
薛海娘恍然,难怪柳氏能以并不高贵的出身,并不出挑的才貌脱颖而出,代为打理清惠王府后宅事宜,原来其中竟是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存在的。
薛海娘笑得有些晦暗难测,“如此看来,柳夫人有如今这般地位,倒是众望所归。”
气氛霎时间凝滞了般。娟儿也似是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如今的身份可并非柳夫人的心腹,而是眼前——侧妃娘娘的一等丫鬟。
娟儿赶忙补救,那颜容要多谄媚便有多谄媚。“再如何众望所归那也是从前的事儿了,如今侧妃娘娘您才是这府中最高贵的人。”
薛海娘不以为意,勾唇自嘲一笑,“侧妃又如何,也同样是从偏门抬进来的……”
娟儿忙不迭劝慰,“娘娘可别泄气,您如今虽是侧妃,可若是您争取怀上子嗣,届时诞下男孩儿,还愁那正妃之位么?”
薛海娘轻叹一声,那眉眼和婉的模样饶是娟儿这一女子见了都不得不心生怜惜之意,更枉论历经沙场的铁血男儿。
“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薛海娘撩起一片玫瑰花瓣儿,双肩伸展般地瘫在桶壁,头自然而然地向上微微抬起,那被她随手撩起的花瓣顺势落在她眉眼间,眸微闭着,那花瓣就好似烙在那眉眼般。
她无所谓正妃与侧妃,她要的从来就是借清惠王府锋芒万丈,叫薛府之人不敢小觑,叫薛景铮睁眼好好瞧上一瞧,他的嫡长女从来便不是会被埋没之人,而她站在人上人的位置之时,正是她薛景铮该好好感激许氏的时候。
娟儿见薛海娘闭目养神般的靠在桶壁上,便不再打搅。
沐浴过后,薛海娘便吩咐娟儿替她收拾好床榻被褥。
“你先下去歇着吧,今儿你随着本妃四处走访也累了。”薛海娘清浅一笑,端着一副大家闺秀,温婉和善的模样。
娟儿忙摇头道:“奴婢不敢说累,这本就是奴婢的本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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