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容粗狂的男子登时便闭嘴了,自知自己即便是再开口,也吸引不到身侧男子的关注,反倒是会让他以极为敷衍的口吻打发自己。“怎的便不是你向尊主自请降为使令……”
黑一又是冷不丁一掌狠狠拍向那粗矿男子的后脑勺,视线始终不曾离开那槭树下的一男一女,关注着二人一举一动以及对话,生怕红杏出墙的夫人会有下一步令人无法直视的举动。
二人嬉闹间,准确而言是那粗矿男子单方面嬉闹,薛海娘与顾三已是结束了一番对话,各自离去。
“好了,黑一,你我也可以撤了……今早向尊主禀报,我瞧着今日尊主似是心情极好,想来并不会因着红杏出墙的夫人而牵连到我二人身上。”那粗矿男子憨厚一笑,屈指揉了揉高挺的鼻梁骨。
黑一又是以极为冰凉的视线扫视着那颜容粗矿憨厚的男子,又是一掌狠狠拍向他的后脑勺,“闭嘴。”顿了顿,直直看着那颜容粗矿的男子,冷声警告,“若是再敢出言诽谤尊主,黑二,我可就不是打你这般简单。”
黑二吓得噤声,自是晓得黑一言下之意,下战书!
下战书自是算不得大事儿,可下战书的对象若是换做黑一,便是天大的事儿,谁不晓得黑一的实力在影卫之中是最为强大的,仅此在尊主之下。
饶是已过凛冬时节,将至初春,缺仍是可见雪花如柳絮般洋洋洒洒,曲水游廊,清潭在月色下呈现出潋滟波光,长廊森森,红木立柱,皆是可瞧出其府宅的清宜静和。
走过一道森森的游廊,穿过一道圆形拱门,可瞧见一处屹立于假山后的一处屋阁,雪白鹅卵石铺陈的小径颇有几分曲径通幽的意境,弯弯绕绕直至那屋阁门前。
一袭夜行衣,肩宽腿长的二人走至屋阁前,也未扣门便直接推门而入,屋阁内早已有人侯等多时,“黑一黑二见过尊主、”
二人正是方才自宫中槭树亭回来的黑一黑二,揣着方才打探得到的情报而来。
“不必多礼。”那侯等多时之人也未转身,只留与二人一个芝兰玉树的身影,亦是腿长腰细肩宽,乌发由缀着白玉的玄色玉带高束,只留两束墨发微垂,以勾勒出脸庞姣好的轮廓。
“你二人入宫可探得些许讯息?”
黑一黑二一时间面面相觑,实在是不知是否应该将夫人红杏出墙之事告知自家尊主,可若是不说,一时间也不知有何事可以告知自家尊主、
黑二仍是贪生怕死地揣测着,黑一倒是爽快,上前一步行了个礼,便对自家尊主道来,“方才我与黑二二人暗中随着夫人入宫,见夫人入了重华殿与德妃叙旧之后便不曾出入宫门,次日方才暗中摸黑而出,私会……”他顿了顿,冷不丁抬首瞧了一眼自家尊主的背影,见并无异样,方才淡淡道来,“私会一男子。”
不知是否是黑二错觉,他总觉着自家尊主的脊背似是僵硬了些许,然而那脱口而出的声线仍是冷漠寡淡,似是他那挚爱的、红杏出墙的夫人并非是他的夫人一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