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娘却是看着南叔珂,当着柳夫人的面作下保证,“既是柳夫人怀揣着这等心思,生怕妾身会将王府拖下皇城那些个阴谋诡谲之事中,那么妾身便在此向殿下保证,绝对以王府荣誉为先,以殿下为先。”
南叔珂原是并不畏惧南久禧,见薛海娘这般出口,反倒是面露错愕,他原以为薛海娘嫁入王府并非自愿,是而也并未对王府、对他存着几分真心实意,可如今一听此言,倒是有些讶异。
即便是如此,南叔珂仍是不忘替薛海娘辩驳道“虽说本王不便插手宫中之事,可皇家子嗣关系南家血脉,本王既是陛下兄长,自是应当过问。而海娘是本王娶入府邸的侧妃,自然也是有权过问后宫女眷之事。”
道罢,南叔珂又看向柳夫人,面色微寒,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深了,“柳夫人,此番,你僭越了。你是夫人,并非王妃,侧妃自是无需事事向你汇报。”
闻言,柳夫人顿时面如死灰,自知今日再无翻身机会,心灰意冷之下看着南叔珂不禁惨淡一笑,这一刻她已是知晓自己哪怕再如何聪慧,再如何攻于城府,想来也无法消磨南叔珂对薛海娘的偏袒与青睐。
他对薛海娘已是偏袒到了不辨是非的程度,若说二人昔日并非旧识,她如何肯信?
“既是王爷一心一意偏袒着侧妃娘娘,妾身又有何资格指责。原以为王爷一视同仁,可如今看来倒是妾身多事了。”柳夫人嘴角含着些许轻嘲。
瞧着这一幕,薛海娘自是不知南叔珂心中作何想法,可她倒是心头泛起一丝同情。
她与柳夫人为敌这一事实,自她答允南久禧嫁入王府之时便已注定。纵使她再如何退让,也无力改变柳夫人对她的态度。
况且,她还必须手握王府大权巩固地位,以此护着在薛府举步维艰的许氏。
因而,她也不可退让。
南叔珂微微掩下眼睑,沉思半晌后方对着柳夫人道“柳夫人不识大体,妄想僭越侧妃,本王从前尚且觉着你是打理王府后院事务最为妥帖的人选,可如今想来并非如此。罢了,你仍是这府邸的夫人,本王亦是不会苛扣你任何用度,只是日后你便无需干涉这府邸后宅事宜,即日起全权交由管家谢环打理。”
薛海娘怔了半晌。谢环此人她并非不识,便是迎亲之日对她百般不敬,似是与柳夫人站在统一战线之人。
薛海娘微拧着眉,竟是不曾想谢环这般深受南叔珂信赖。
她辛辛苦苦让柳夫人大权旁落,却不曾想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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