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总有那么些事情令人意想不到,这种大起大落着实考验人的心理素质,但这就是生活。
我半蹲在岗楼平台往下数第四级台阶上,口中叼着一柄半英尺长的单刃短刀,正准备摸上平台、和克里斯一起解决掉两名哨兵之时,突然,离我们比较接近的那名年轻哨兵居然醒了!
他醒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家伙摇摇头,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我去!这可是我雷德菲尔德加入特战队之后的首战,难道要因为一个家伙的偶然行为画上不圆满的记号吗?
冷汗,正从我的额头上缓缓渗出。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担心行动上的瑕疵带来意想不到的问题!我微微低头,看着距离自己两级台阶的克里斯,他同样满脸惨白,咬牙观察着岗楼上的一举一动。
他应该没发现我们!否则此时就不会如此安静,大概已经喊出声了吧!我缓缓放下准备掷出的短刀,用最轻柔的速度压抑着原本沉重的呼吸,双眼就像磁铁一样,紧紧盯着站起来那哨兵的一举一动!
这家伙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还相当的稚嫩,站起来的同时,他还微微叹了口气。这金色短发的家伙单手拿着枪,将其轻轻靠在栏杆上,随后双手扶栏,向外扫视了几眼。
看表情动作,他对外的扫视完全是一种本能,或者说习惯。就在我思考要不要突击过去、一举将其歼灭的时候,这可怜虫忽然又有了新的动作!
他背对着我们,双手伸向腰腹位置,来回动了动,裤子似乎松了下来。这家伙他是要小便?哈哈!天赐良机!
我对着克里斯伸手示意准备行动,自己便将短刀正持在右手里!双腿弯曲到最大程度,全神贯注的积蓄力量!同时,头也不回的伸出左手,向着克里斯递出三根手指!两根手指!一根手指!攥指成拳!
我们几乎同时起身,向着阁楼上突击而去!我毫不犹豫的冲到背对着我们、已有所觉的哨兵背后,左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右手的短刀向着他的软肋处连续出刀!
“噗!噗!噗!”三声之后,这家伙的上身靠在我胸前、剧烈的颤动着!他张口想喊,却被我的左手捂的只字难出!又是一阵颤抖之后,他的身躯慢慢失去了力量支撑,似乎要瘫倒的样子!
我仍然不放心,继续捂住他的嘴,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半分钟,直到确信他确实已经死透了,我才微微送来手,偏头看了左后方的克里斯一眼。
对付昏睡的对手真的毫无压力,他已经向由深度睡眠转入长眠的年长哨兵放倒,对着我比了个“k”的手势。
解决了!这座岗楼已经被我们彻底拿下!这是我们突破地方据点的第一步,我——雷德菲尔德堪称首功!作为一名骄傲的日耳曼人,出身军人世家的我本来应该拥有光辉的前程,但是可惜,都被前任船长那可恶的错误指挥给毁了!
两年的牢狱之灾,死囚的身份,让我真的对未来失去的希望。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心的船长出现了,尽管他的黑头发、黑眼睛看起来有些奇怪,几乎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但是说话办事真的令人放心啊!
尤其是路上,他解决问题的手法简直令我们惊为天神!而我也更加为自己能够入选他亲手操办的“特战队”感到自豪!
这几个月以来,我几乎是拼上命在训练,成绩一直在特战队里名列前茅!而这次我果然不负众望的被选为特战尖兵、第一波次进攻西班牙人的据点!
这些保守的西班牙人,当初我的悲惨命运就是因为你们而起,今天算是我收回第一笔利息的开始!
我和克里斯轻手轻脚的换上了两名哨兵的衣服,至于尸体,则有克里斯先后将其运到墙边,缓缓的推下墙头!
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因为墙壁之外早已有我方队员在下方接应!他们处理完这些收尾工作,一个个像幽灵般爬入的城墙之内!
看着这些伙伴的矫健身影,我的心里十分的激动!前二十年,我何曾想到过自己也能有这样的一天!我是说,这样优秀的一天!这些都是船长带给我们的,他让我找回了作为军人、作为男人的尊严!
所以,我要更好的回报于他!我从背后摘下机械*弩,轻轻搭上一支没羽箭,在半蹲隐藏身形的基础上瞄准着据点里可能出现人员的位置。
这是在掩护我的同伴们前进!不过半分钟,第一组的同伴们已经全部进入了院内,他们每两人一组,向着其他的岗楼摸了过去!
我轻轻回头,看着不远处那明暗交界的地方,我知道,那里有第二组和接应组的同伴!他们应该已经瞄准了其余岗楼上的哨兵——为了行动方便,我们必须先除掉所有的“眼睛”和“耳朵!”
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所有的岗楼上已经全部换成了我方的人!这就是船长所说的“兵贵神速”吧!
第二组上来了!他们人人背着一个包裹,手中提着武器,从灭掉灯火的阴影处翻进了院内!他们的指挥官基里巴斯指挥很有度,完全是按照我们所学,四人一组、向着宽阔的据点内部渗透进去!
院内有来回巡逻的哨兵,他们都是两人一组,巡逻的路线也没有什么规律。我继续用弩箭向下瞄准着,现在轮到我们替第二组警戒。
他们推进的很顺利,有三支小组已经潜入到了据点的另一端,但是距离我们较近的一组却遇到了比较大的麻烦!
两组敌人哨兵聚集在一起,他们似乎在小声聊天,他们已经聊了将近十分钟,还要多久才能散开还很难讲。看来是关系比较熟络的两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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