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拉克路斯彻底乱了,这种乱有迫不得已的人在里面,但更多的人却是顺势而为。
法不责众、顺手牵羊这样的思维放之四海而皆准,尤其是在这混乱的加勒比海,更是将人性的丑恶表现得淋漓尽致。
具体的情况不必详述,每一次的灾难之后都会出现这样的乱象,而我也并不会为此感到愧疚。
这就是一个视角的问题。每逢战事,很多圣母婊都会四处奔走哭号,什么同情平民,同情妇女儿童。手段残忍卑鄙的意思。
但是对我而言,战争就是战争,战争是没有对错的。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要赢了,就是对的。
当然像诸葛亮火烧盘蛇谷之后哀伤无奈、感叹自己折损阳寿的情况也许我也会有,但一定是在胜利之后!
至于胜负未分之际就大谈仁义道德,我只能说要么是宣传,要么是榆木脑袋。我不是沽名钓誉的刘玄德,更不是不知变通的宋襄公!
所以我就这样待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演变、愈演愈烈,却丝毫没有站出来解决争端的意思。
然而虽然我并没有得意忘形,也一直做的十分低调,但我还是在当天下午收到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消息来自阿迪肯,前往弗吉尼亚的西班牙人三个舰队在围攻三角围城一段时间后,效果非常不好。而他们也从各种渠道得到了后院起火的消息,更是心急如焚!
于是西班牙人不再顾忌那些俘虏的生死,决定在走之前对三角围城进行一次毁灭打击!
长达三十分钟的火炮覆盖十分可怕,三角围城基本上被夷为平地!可是取胜的西班牙人悲哀的发现——打赢了,可是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
作为代理总指挥的齐拉维特,在看到其他两个分舰队提督若有若无的笑意后,当真可以说是怒火中烧!该死的!他们居然看我的笑话!
可是又能如何呢?这次远征花费了两万银币,可是得到了什么呢?一片废墟?还是不顾友方俘虏、全部销毁殆尽的恼羞成怒呢?
齐拉维特顿时觉得额头见汗,怪不得这两个家伙根本不加阻拦,原来他们早就料到了最终的结局,只不过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甚至……齐拉维特心中涌起一阵凉气,他们!他们是不是想毁了我!然后他们可以上位!是这样吗?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齐拉维特咬着牙心中暗道。于是,他压住心里的怒火,高声下命令道:“那东方人应该是去了我们的后方!我们必须尽快回援,消灭那个东方人!”
乌央乌央的西班牙船只开始全速回援,在到达太子港后,顿时就被混乱的景象给惊呆了!
这些一直老老实实的印第安人居然敢闹得这么凶!整个太子港说是被人翻得底朝天都毫不为过!这……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他们就从本地幸存的西班牙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果然,这一切都源自我这个本该在弗吉尼亚被消灭的东方人!
然而就在此时,他们的内部分裂成了两种不同的声音——以齐拉维特为首的一拨人认为应该尽快回到传来不好消息的其他重镇,追击东方人!
而以弗兰克*肯佩斯为首的的一小部分则认为应该先稳定太子港的局面,避免更大的混乱。
双方意见僵持不下,而后方的噩耗却不断传来!最后齐拉维特一咬牙,分兵!
让弗兰克*肯佩斯带着第五舰队留守此地,解决遗留问题,而自己则带着大多数人,气势汹汹的杀向委拉克路斯,誓要将那个阴险狡诈的东方人永远留在加勒比海冰冷的海水里!
而这一切都被我们留守在太子港暗处的忍者分队探查个一清二楚,很快,消息就以快人一步的节奏,通过海路送到了我手里。
同时,阿迪肯也向我发出示警,不能再停留了!迟则生变!
的确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乃庸才!而不打无把握之仗向来是我的遵循,所以我决定,立即撤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既然决定要走,自然也是雷厉风行。我化整为零,让所有人分散成小队,分别向着港口方向全速赶去!
前面就是码头了!目的地近在咫尺,然而我却惊愕的发现——港口被封锁了!
看来是那位总督下了命令——他一定从当下的混乱中发现了问题,倒也是个决绝的人,于是他立即封锁了港口,谁也不准进来,谁也不准出去!
这个情况,该如何解决?我的脑海中各种念头飞速旋转,绝不能坐以待毙!那不是我的风格!
我带着九鬼政孝等几人来到码头旁边名叫“马歇尔的叮当酒杯”的酒吧里,原因无他,这酒吧有二层,算是这附近的制高点。
我必须先搞清楚情况不是么?于是,花了平时三倍的价钱,我们要到了一张面对着码头的桌子,酒吧老板则紧张兮兮的给我们端来了啤酒。
“先生,外面形势很紧急,建议不要出去!你在我这里是安全的!当然,我也不希望你出去惹事。好吗?”大胡子老板说道。
我点点头,微笑着道:“当然!我很庆幸我的货物还没出手,不必为假币感到愤怒!当然,依然感谢你的提醒!你是个好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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