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许解意将空酒瓶扔掉了,她直接回到床上,无力地躺下,她看起来心情好像很不好。
薄彦尊瞥了一眼滚在他脚边的酒瓶,他伸出脚随意踢了一下,将酒瓶踢走,然后,来到许解意的床边坐下。
沉默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许解意先开口“薄五少,请问你来我房间有事么?”
薄彦尊捏住了她的小拇指,轻轻摸了摸,漫不经心道“你今天破坏了我的订婚宴,你说呢?”
许解意右手撑着头,侧着身子看他,嘴角扬起一道弧度“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就算我不破坏,你也会自己动手。正好我要报复薄乔夏,就顺便帮你一把喽。”
许解意的姿态格外慵懒,甚至有不屑和讽刺。
可是这一切,混合上了酒精和夜色,在薄彦尊眼里,又变成了另一种情调。
“许解意,你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说吧,又有谁得罪你了?”他漆黑的双眸盯着她,仿佛要将她这副娇媚的女人模样,收入眼中。
她黑直自然的长发垂在床上,玲珑有致的身段在薄薄睡衣布料的包裹下,更显柔美,那张无辜又精致的脸蛋,充满了小女人的娇嗔。
许解意没有回答,而是盯着他看,看了很久很久。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身子凑近了薄彦尊,脸蛋和他贴近,那双无辜又黑亮的眼睛,盯着他,充满了好奇。
对男人的好奇。
她对男人了解的不多,惟一一个,就是傅沂深了,可是却从来没有跟他有多亲密过。
她也没有机会,像看薄彦尊这样,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看。
薄彦尊和傅沂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
她的心里,忽然有些酸苦,这种感觉,不知道出自于何方,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让她堵心的梦一样。
她发现薄彦尊的额头上有伤。
借着酒意,她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伤口周围被血污沾染的皮肤,喃喃道“你受伤了,谁打的?”
她的气息,带着酒味,带着关切的意味,让他有些着迷。
这个女人,终于看到他额头上的伤了,还算她有心,知道问一问。
薄彦尊忽然自嘲一笑,或许他还是沾了那瓶酒的光,许解意喝了酒,醉了,才会这样贴他那么近,关心他,问他的伤是谁打的。
男人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他的头上拉了下来,抵在唇上轻轻一吻,“没关系,很快就好了。”
“我知道是谁。”许解意忽然笑了起来,她破天荒的伸出另一只手,勾住了薄彦尊的脖子,更加靠近他,红润的唇瓣贴着他的下巴,只差一毫米的距离,“是你父亲对不对?除了他,谁敢这么对你?”
“既然知道,那你还问。”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让她这只手臂,也勾住他的脖子,他喜欢这个姿势。
许解意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低下头,身子摇摇晃晃,低喃着说道“你对我还不错,我想杀你,你没报复我。我几次要杀薄乔夏都被你抓包,你还维护我。这次我破坏你的订婚宴,你肯定也维护我了,对不对?”
她不笨,反而,她很聪明,有些事情她看的很透彻。
她抬头,朝他微笑,这笑容很真心,她第一次对他笑的这么真心,没有半点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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