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并非是卿的责任。”少女摇摇头说,“总是习惯性把事情推给卿而没有亲自过问,这是我的过错。”
“吾王,请您一定不要自责!”兰斯洛特闻言,表情顿时焦急起来,“明明是属下……”
“好了先打住,你们再这样相互推让下去,怕是全不列颠人都要饿死了。”
见对话又要往诡异的方向发展,我无奈地插话打断道。
“抱歉士郎,是我过谦了,今后我一定会注意改正的,还请你监督。”
满面歉意承认不足,却完全没有改变迹象的少女低头道。
“卫宫大人,请您责罚属下吧,此事和吾王没有半点关系!”
兰斯洛特也是露出严肃的表情,一副舍生忘死的模样。
“唉……”
我低头扶住了额头。
看起来,这两个家伙是无药可救了……
接下来的一上午时间,我们三人都坐在一起认真讨论事情发生的原因。
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结果尤其是手头的资料和讯息极为有限的状况下。
很快,讨论就陷入了僵局,寂静笼罩了议政厅。
“吾王……虽然擅自用恶意揣摩他人乃是不敬之举,但属下觉得……很有可能是对方从很早以前就设下的阴谋。”
半晌之后,兰斯洛特犹豫着开口。
“继续说。”少女面无表情地道。
“……我们不列颠之所以和法兰西毫无芥蒂地合作,很大程度上是基于两国多年以来的友好关系。的确,法兰西这二十年来对吾王您非常恭敬,就算不说违您的命令是从,但也称得上是百依百顺。”
“但您是否记得,早在尤瑟王时代法兰西曾经是我不列颠的敌人呢?更何况一直以来,我不列颠优质广阔的牧场都是身居内陆的法兰西梦寐以求之物,为了侵占我们的领土,历史上法兰西就曾对我们进军过数次!”
“……也就是说,法兰西是通过怀柔的方式为不列颠大量粮食,这样便能赢得不列颠的信任,从而使我们减少对他们的警惕。而且长此以往,不列颠也会对法兰西的粮食产生依赖性,一旦离开了他们就会无法独立对吗?”
我接过兰斯洛特的话语,缓缓说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沉重的结论。
“……正是如此。”
兰斯洛特点了点头,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阿尔托莉雅,你觉得呢?”
我转头看向同样沉默不语的少女。
“我……”
少女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地想要说什么。
“吾王——!”
就在这时,议政厅外传来一道格外大声的呼喊。
踏着急匆匆的脚步,只见贝狄威尔手拿一卷文书,快步走了进来。
“吾王,法兰西方面传来了消息。”
“嗯,卿念吧。”
少女的双拳在桌下紧握了一下,然后用平静地声音道。
“遵命,吾王。”
贝狄威尔的视线扫视了一圈议政厅,确认除了我们之外不存在其他人后才展开文书,大声诵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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