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刚回家过完春节,他本以为短期内不会再回国。但是怡梅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改变了想法。
“我看到绍辉的一个同学带着块白玉佩,和绍辉奶奶给我的那块完全一样。”
听到这句话,俊文有点吃惊。
怡梅又详细的描述一下发现的经过,并且把绍辉和承山在家里一起吃火锅,还同睡一张床的事情告诉了俊文。如此亲密举动,让俊文感觉有点儿不适。
他在国外也见到过这种种事情,他认为那是别人家的事,自己的孩子应该不会这样。但是当他听到绍辉和承山之间的种种亲密表现,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难道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的人?
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让他心烦,公司的事务也没给他少添乱。
俊文常年在国外,集团事务就由俊武和杜长英主持。最近杜长英不知道为什么,搞出很多新花样。集团上层有所动作,必定牵一发而动全身,俊文在国外业务虽然非常稳定,但是集团总部有指示,他也不得不配合。他开始还没有在意,但是随着事态发展,他觉得问题有点严重。
公事和家事都有些麻烦,因此,俊文决定回国一趟。他一下飞机,并没有去集团总部,而是先回了家,因为他想先把儿子的这些事处理好。
他回家的日子是3月11日星期六,阴历二月十六,绍辉和周怡梅都在家等着他。上午10点左右,俊文回到家里,他和自己的爱人简单打了一个招呼,回房换了衣服,就直接来到了客厅。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让周怡梅把绍辉叫出来。
“父亲,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你自己不知道干了什么好事!”俊文对自己儿子说话从来都是这么冲。
“别着急,好好说吧。”站在旁边的怡梅,赶忙缓和一下气氛。这对父子脾气都够急的,万一闹了起来,能说清楚的事情也说不清楚了。
绍辉站在一边憋红了脸,不说话。他不敢直接顶撞父亲,但又咽不下这口气。
“还不快说!”俊文提高嗓门。
绍辉还是不说话,他居然抬头看了一眼父亲,显得有点儿不服气。
“你到底说不说?”俊文突然站了起来。
“别着急别着急,慢慢说。”怡梅赶忙上前拉住俊文,因为她觉得俊文可能要动手打绍辉。
“你就快说吧。”她转头劝着儿子。
“我说什么?”
“你那个同学是怎么回事?”怡梅在旁边提醒绍辉,她也有点着急。这个儿子看上去明知故问,不怕俊文发脾气吗?
“哪个同学?”绍辉又在装傻。
“就是前几天,来咱们家吃饭的那个同学。是不是叫承山?”怡梅继续提示。
“哦,是他呀,一个普通同学,有什么好说的?”
怡梅听到绍辉这么说,也无语了。儿子似乎也长了脾气,故意和自己对着干。
两个大人陷入了沉默,绍辉在暗自窃喜,自己真的长大了,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
但是他低估了父亲愤怒的程度。俊文一手推开怡梅,快步走到绍辉面前,挥起右手,结结实实的给了绍辉一个大嘴巴。
就听见“啪”的一声,绍辉的脸上多了一个红手印。他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没想到父亲还是这么暴躁,也不管自己有多大,完全不给自己留面子,就当着母亲打自己!
怡梅赶忙拉开了俊文,拦在了绍辉前面。“你干什么打人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俊文似乎并不解气,他四处寻找可以拿在手里的家伙,准备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你干什么啊!”怡梅看到俊文这个状态,也吓了一跳,如果不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
“你别管,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收拾他,看看他还嘴硬吗?”俊文气急败坏,他的嗓门越来越大。
“你就快点说吧,你那个同学到底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怡梅也有点急了,她看着傻站在一边的绍辉,又心疼、又气恼。
“他就是我一个朋友。”
“他为什么会有那块玉佩?你们怎么会睡在一个床上?你父亲都气成这个样子了,你就老实点儿吧!如果你再不说,我可不拦着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绍辉清楚的记得,自己年幼时被父亲暴打的惨象,他觉得还是老实交代为妙。
“他是我叔叔的亲儿子。”
听到这句话,俊文和怡梅都安静了。他们就像坐着过山车,从山顶飞驰到了谷底,所有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俊文也不再寻找棍棒,他准备寻找答案,因为他们被这句话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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