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着儿子的事儿,一绕就又到了孙子身上,萧镇山叹了口气,看着大儿子挑了挑嘴角,“行了,你妈精力足着呢,一个人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就行,家里的事儿,不用多惦记。”
萧冬景被萧镇山的话逗笑了。
萧镇山又问他,“明天几点的飞机?”
“改签到今天晚上了。”
萧冬景抬手抵了下唇,赶在樊翠喜变脸前说,“天气预报说明天的天气不好,可能会起雾,我就把时间改到今天晚上了。”
都知道飞机怕大雾,能见度低,很容易出现事故,樊翠喜一听这话,到了嘴边的话,果然就咽了下去。
只是这样,“那你几点走?”
萧冬景就是下来跟二老说一声,这会儿抬腕看了看表,起身道“宜早不宜迟,二老没什么事儿,我现在就走吧。”
既然早晚都要走,萧镇山也没多说什么,叫了司机老罗过来,叮嘱他送萧冬景去机场,便看着萧冬景把行李放到了后备箱里。
老两口在院里亲自送了大儿子离开,直到汽车的尾灯消失在视线里,萧镇山才抬手拍了拍樊翠喜的肩,劝她道“老大走了也好,他自己的事来重心本来就不在国内,回来这些日子我瞧着,他心也没怎么落定,说不定,这么一离开,反而心还落地了。”
萧镇山说的,樊翠喜哪能看不出来,她只是不怎么爱管事儿,但不代表真的糊涂,其实,以萧家现在的经济基础来说,老大做不做事业,都没什么影响,但老大总不能一直孤身一人下去吧?
即便是萧冬景想,樊翠喜也宁愿老大再找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至少,到了老了,有个伴,有个能陪着他说话的人。
若是留在榕城,这座拥有他无数回忆的城市,拥有贺梅成长轨迹的城市,老大只怕是永远都不会再成家了。
如此一想,樊翠喜到是开怀了,“明天我去找个庙上上香,给老大求求姻缘签吧,兴许,老大的姻缘会在温哥华呢。”
且不说樊翠喜心里的打算如何,只说萧冬景这边悄无声息的去了机场,下车的时候,离飞机起飞时间至少还有三个多小时,他没用老罗在这儿多留,自己推着行李,去办了托运。
办好了托运,换了登机牌,他熟悉的走到机场二楼一家咖啡厅,点了杯卡布其诺,又在咖啡厅的自助浏览书架上找了本书挑了个靠窗的坐位,一边品着咖啡的醇香,一边翻着书页。
咖啡厅里单曲循环着一首熟悉的英文歌《sabgfa》,也不知道是有客人要求点的,还是咖啡厅的老板或是某位员工对这首歌情有独衷,所以才选了单曲循环的方式,但于现在的萧冬景而言,这样一首节奏缓慢又充满叙事风情的歌曲,到是能让他安下心来,沉淀自己。
手上的书,久久的停留在某一页,许久不曾翻动过,桌上的咖啡渐渐变凉,浓淡醇香的味道也渐渐消散,就仿佛曾经的所有,在岁月的侵蚀与打磨中,都渐渐失去了它原有的味道。
“借意拼个坐吗?”
忽然,一道熟悉又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在萧冬景坐前响起,他意外的抬头,冷不丁撞进一双笑眼,“你……”
“不欢迎吗?”
顾伟承玩笑的扬高眉,无赖的耸了下肩,也不等萧冬景说什么,自顾的拉开他对面的那把椅子,直接坐了下去,“不欢迎也没办法,谁让就你会选位置呢。”
萧冬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