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鼠疫,联想到黑死病,周遭的人脸色全都变了,不少原本坐在餐厅看热闹的人,站了起来,默默地离开纽黑文酒店。
房客们也排起了退房的长队。
不是他们反应激烈,而是他们从开始,就听闻黑死病的传说。
黑死病就是鼠疫,据说从十四世纪中期黑死病刚刚出现三年,就有三千万人被夺走生命。
而在之后的三个世纪,几乎每两个欧洲人中,就有一个因黑死病而死亡。
虽然纽黑文在美洲,但是对于这些绝大多数来自于欧洲的旧民来说,黑死命就是他们的梦魇。
或许原本他们在纽黑文酒店,看到老鼠不会过度联想到什么。
当时刚刚看到如此肥硕的老鼠,如此肆无忌惮啃食着食物,他们心中无比担心起自己曾经在纽黑文酒店吃掉的食物,是不是也被老鼠啃过。
客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
关于纽黑文酒店的负面传闻,会像是鼠疫一样传播。
接下来,不光纽黑文酒店的客人会变少,所有安东家族所属的酒店都会被传闻影响。
甚至
自己即将唾手可得的家主位置,也会因此失去
安东的表情越来越焦急。
他不在乎客人是否会食物中毒,他不在乎酒店运营会出现问题。
一直以来,他解决问题的方法,从来不是解决问题本身,而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他在乎的是他在家族内的地位与权力,是日进斗金的财富。
而这一刻
都因为眼前这个可恶的鬼,自己什么都要失去了。
“你”安东攒起了拳头,他在想是不是要用暴力解决眼前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只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问题已经扩散,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还有用么?
道格看到安东无能狂怒的样子笑了,笑得很嘲讽,他向前迈了两步低声说道,“你还想让他们知道窃听孔的事情么?”
安东的眼睛瞬间长大,瞳孔猛然放大,吃惊的表情好似在问,“你为什么知道?”
“不想让人知道,就不要做。既然做了,就要有让人知道的准备。”道格脸上继续洋溢着微笑。
安东恨恨地盯着这个在三分钟前他还没有见过的家伙,想要动手,但是却不敢动手。
道格继续嘲讽道,“我真的欣赏你这种讨厌我,还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想,你下想尽办法消除负面影响之前,是不是先要给我,还有我的属下道一个歉。
当然,你也可以不道歉,不赔偿,我没有强迫你。
亲爱的安东,你说是不是呢?”
苦苦忍耐的安东,在道格说话的时候,足足有五十三次想要一拳打爆道格狗头的念头。
然而,一次次冲动,被他一次次压下。
人们总是没有什么的时候,嘴上爱挂着什么。
每天嘴上总说着钱的人,哪怕在他人看来很富有,却依旧缺钱。
而道格嘴上口口声声说没有强迫和威胁,不需要道歉,不需要赔款。
但却实实在在的在强迫,在威胁,在要求道歉,在要求赔款。
安东没得选择。
“我我赔偿给你一百,不!一千美元的餐厅就餐券!”安东咬着牙说道。
“您还真是大方呢?一千美元的就餐券呢?但是,我的下属已经这个样子了,难道你觉得我们还会在这里吃东西么?”
“你要怎样!”安东的鼻孔里喷出炙热的废弃,磨着智齿说道。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您想怎么样。您刚才说是价值一千美元的就餐券对吧。我不要就餐券,给我现金就行了。我也不多要,打个八折,这很公平,您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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