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与印第安人的战斗还没结束,但是在新英格兰这片北美洲的东海岸,却在浸染的鲜血中,过着安静祥和的感恩节。不过,在这样一个温柔的节日里,纽黑文雄鹰银行的顶层里,威廉的脸上,却满是怒容。不过,与他的愤怒相比,椭圆形会议室里的股东们,情绪就要多姿多彩很多。有的股东,靠着壁炉,“吧嗒吧嗒”的抽烟。有的股东,望着《纽黑文时报》的报纸,看似冷静,但是突然抱起,将眼前的报纸撕了个粉碎。还有的股东,脸色阴沉地跺脚。还有的股东,大声地呵斥道,“哥哥,你为什么当时不让我卖股份!现在!想卖都卖不出去了!”雄鹰银行现任总裁,原本仅仅只是静态地愤怒而已,但是当他听到了“卖股份”的时候,突然大声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在想什么?现在道格那个该死的小鬼,已经骑在我们的脸上了,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不是向上帝祈祷,就是想着内讧!你们的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如果上帝有用,我们的祖先还用得着从欧洲到这美洲的不毛之地。还要忍受智力低下的印第安人么?现在敌人就在我们的眼前!他们是一个整体!整整三十五个城市,三十五家报纸,所有我们涉及业务的城市,全都要报纸在抹黑我们!我们难道真的像报纸上说的一样没有钱么?真的像是报纸上说的一样在诈骗么?我们不是诈骗犯!我们也有钱!现在……我们需要的仅仅只是时间!只要我们有时间,我们就一定能获得胜利!但是,看你们现在这幅样子,我们还有时间么?不!没有!”威廉望着一团散沙的股东们,喘着粗气。尽管财富赋予了他强壮的身体,能够让他在诸多女士的身上驰骋征服。然而,当雄鹰银行问题出了问题后,他身上闪烁着的金色光环,再也掩盖不住他浓重的体味女士们一位又一位的离去,而眼前这些股东们,早就已经丧失了他们祖先的斗志。难道……这雄鹰银行真的要完么?难道……道格那个小流浪汉,在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天了么?道格当初交给他那套方案,在当时的威廉看来,拥有许多优点。其中,最为明显的优点之一,就是极快的资金流转。然而,这个所谓的长处,现在看来确实一个致命的弱点。如果雄鹰银行的业务规模没有扩张,没有搞“银行券的大一统”。那么,就算有报纸像是现在一样抹黑雄鹰银行。雄鹰银行也能十分轻易的利用库存的资金,以及同行间的拆借,度过这难关。然而,现在……库存的资金,不足以支付客户们的提款金额。同行们也已经被吞并。股东们更是在吵着为什么不尽快卖出去股份。尽管威廉是总裁,但是股东们却不是每一个都害怕和敬畏他。股东们选举的总裁,是用来分红的,而不是让资产缩水的。“你说话那么大声干嘛?要让上帝听到么?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去解决道格?”想要卖掉股份的股东,呵斥起了雄鹰银行现任总裁——威廉。威廉其实在纽黑文银行有两个身份,一个是总裁,另外一个身份则是股东。没错,威廉也是近亲繁殖的产物之一。早些年,雄鹰银行能够亏损,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股东们吸血过于厉害。大量的呆账、死账,就像是没有月亮的夜晚,星星闪烁的数量。期间,换过几任总裁。但是,换了又有什么用呢?既得利益集团已经形成,这个既得利益集团,又把控着总裁权利。如果谁侵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让谁下课。前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继任的总裁,又敢做什么呢?于是,接下来,雄鹰银行就像是一艘不断漏水的破船,不停地需要打补丁。然而,根本问题不解决,缝缝补补又有什么用呢?直到威廉上台。威廉以铁血的手腕,清理了大量的呆账和坏账,才让雄鹰银行扭亏为盈。为什么他能铁血,而在他之前的总裁不行呢?难道是因为威廉比较帅?不!当然不是!只因为,他是雄鹰银行股东儿子的儿子的儿子。只因为他是雄鹰银行的“自己人”。只是因为雄鹰银行的“保守派”看不下去了,将他推举到了总裁的位置。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制度,因为,制度再无缺,实行制度的依旧是人。有人的系统,就是有漏洞的。但这并不是说,一个系统不分好坏。不!还是分的。怎么分呢?就是自我纠错能力。忽然所有的股东都并非平白,却还是分灰阶的。有的在灰阶白的这头,仅仅只有点灰。而有的也在灰阶的那头,像是洗过的煤炭一样黑。灰色的尽管也不清白,甚至也乐于浑水摸鱼,但是,黑色的把他们的鱼摸走了,他们当然不愿意。而他们的意志,就化身为了一种自我纠错。一种类似于某些爬行类动物,断肢求生的本能。于是,他们宁可牺牲一部分自我的利益,换取黑色的消失。黑色消失了,吞噬金钱的黑洞就没了。因此,也就扭亏为盈了。但是!威廉却也因此膨胀了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他自认为,自己凌驾于所有股东之上了。甚至,是那些将他推上这个位置的“自己人”。他开始专断独行,开始为所欲为。但是,他为什么能一直也样而不被换掉呢?这是因为,他能让股东们赚钱。再说了,换上来一个新的,可能还不如这样一个旧的。还能咋样,凑合过呗。直到“银行券一揽子”计划,让雄鹰银行迅速膨胀。从一个城市银行,变成一个联合银行,威廉的声望达到了顶峰。无论他有什么样的缺点,哪怕他恶心到喜欢成年天主教教士。只要他能为大家带来利益,他就无敌!然而,谁又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流浪汉,居然能建起一个美国报业集团呢?圈套扣着圈套,就像是暴风雨中,雨滴滴落水洼,在涟漪中掀起的涟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