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碗清清嗓子说道,“我有话说啊。”
罗氏、唐绍刚还有张桂芝的目光都看向她。
唐春景正色道,“做买卖有挣有赔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能因为赔钱或者干不下去了,便垂头丧气的没了信心。还有,我们现在还在偷偷摸摸的干,最重要的是要一条心,不能日子还没过好,便要搞分裂。”
罗氏虽是农村妇女,却聪明的很,一听二丫这么说就知道她在敲打人呢,余光中去看张桂芝,只见她脸上讪讪的,心中顿时明白,昨晚上她这个儿媳妇指不定又说什么难听话了呢。
张桂芝嘴上强硬道,“当然得一条心了,咱们都巴不得过上好日子呢。”
唐春景又道,“发豆芽不会像做山楂糕的时候那样可以晚上关了门干,这次的动静不会小了,咱们一定要小心了再小心,谁也不能往外说!”
罗氏道,“行了,这一点就不用你嘱咐了,快吃饭吧,吃了饭干活。”
为了把小屋腾出来,唐春景的床搬到了罗氏的房间里,比原来的空间更小了,住的更不舒服了。可是也只能将就了,最多撑到明年春天,家里的房子一定要翻盖。
一连几天家里都在忙,收拾屋子、织炕,买煤,买盆,买缸,买黄豆,买绿豆??
土炕织上了,因为没干透暂时还不能用,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把煤都用煤球机都做成蜂窝煤,到时候直接放在炕洞里,方便又好用。
做蜂窝煤是个力气活,唐春景负责和煤灰,唐绍刚则用煤球机打煤球。
棉花买来了,罗氏在院子里拆旧棉衣,一边忙活一边道,“这几天钱花的可不少,七八十块钱眼看着就没了。”
唐春景听到罗氏这么说,开玩笑的说道,“娘,您不是说不做守财奴,怎么这会心疼了?”
罗氏看了她一眼嗔道,“你这孩子越发没规矩了,谁的玩笑都敢开,没大没小!”
罗氏刚说完,只见魏立宽拿着个煤球机从大门外面进来,高声喊道,“婶子,大刚哥借着煤球机了么?”一进大门便看到了在弯腰干活的唐春景。
她只穿着贴着的夹袄,水红的颜色几乎快褪成了白色,穿在她身上裹着玲珑的曲线,魏立宽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脏砰砰跳,赶紧收回目光和正在打煤球的唐绍刚寒暄,“大刚哥,你借着了啊。”他说着走到已经和好的煤灰跟前,撸起袖子就干。
唐春景眼睛都直了,魏立宽,他怎么来了!
“立宽兄弟,使不得。”唐绍刚连忙放下手中的煤球机来拉他,“使不得,使不得,你快放下。”
魏立宽笑道,“大刚哥,是看不上我干的活么?”眼睛却看向了唐春景,看到她在看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盛了。
罗氏也说道,“立宽啊,你快歇歇吧,你大刚哥一个人就行了。”
“这么多煤,大刚哥什么时候才拖完了,我又没事干!”魏立宽一边说着干得特别的起劲。
唐春景脸抽了抽,她站在一边拄着铁锹把,干不动了。乡亲们之间相互帮忙原也正常,可魏立宽对自己的心思明明就不对啊。更何况这几天村里一直在议论他和下塘村的唐翠芹,怎么回事,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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