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景松手,又轻轻推了一把,李大庆一屁股蹲在了凳子上,他瞬间又站了起来,怒道,“唐春景,你不要欺人太甚!”
唐春景冷哼一声,目光如刀子般嗖嗖的飞过去了,“没见过做过亏心事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
唐春景没那么多耐心在这里跟他胡扯,转身利落的走了,还动用心计试探她,有意义吗?
唐春景终于走了。
李大庆却又一屁股蹲在了椅子上,脸色晦暗的十分难看。
三千块钱的事情之后,他得罪郭江河流言也四散开来,借钱的压力,行里同事看他的异样,一度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幸好他在本行行长的办公室外偷听到了郭江河要调走的消息,才又重新振作起来。
他暗暗咬牙,行长要换了,他一定要用力的往上爬,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欺辱他的这些人好看!
他仅仅因为三千块钱的事,便觉得人生无望了,他有体会过唐春景当时的处境吗?
唐春景蹬着自行车回清水镇,她骑的很慢,与李大庆的交锋,耗尽了她将近一半的力气。
好在手续办完了,这是今天唯一的收获。
骑到公司门口她没有拐进去,而是直接去了镇上的银行,将开户行的资料交过去备案,以后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在银行办完了手续,已经快到了下班的时间,她匆匆赶回公司将原件资料收到保险柜中,累的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每次遇到他之后,心情总会抑郁。
因为见过他总会想起,他带给二丫的那些痛苦,撞了头之后的恶心、疼痛,外出之后别人异样的眼光还有窃窃的讨论,身心交错的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如果是自己,那些过去的仇恨,不想记着就可以忘记。
但李大庆这件事情,她万万是不敢忘的,她怕忘了以后对不起二丫。
李大庆真够贼的,他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二丫了呢?
快到夏天了,外面已经有了飞虫,在窗户外面嗡嗡的叫,有些烦人。她打起精神来,收拾东西回家。
大姐就要去南齐学习缝纫了,绍宁早就帮她联系好了学校,可以随到随学。大姐也将母亲说服了,等着大棚的青菜全部处理完了,她便要去了。
早一天出去,也能早一天回来。
回家的路上,途中经过去镇政府的路,她看了一眼。顾明远去东安了,说是有事情处理,他没去油坊,就说明还没回来。
她有些失望,心里烦躁,有人聊聊天也是好的。
刚进了村,远远的看到自己家的方向停着一辆轻卡,看颜色就是油坊里啊。徐盛瑞今天不是开着去送货了吗?怎么到自己家来了?
刚到胡同口,便看到有四五个中年妇女从里面出来,正好看到春兰娘了,她好奇问道,“婶子,你们这是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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