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杯子放回桌上,明灿慢条斯理地穿回上衣,才看见裴素棉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说:“我居然没把你踹趴下,你的动作可真快。”
“噗嗤”
明灿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回过神来的裴素棉,惦记的是那一脚没把他踹到地上。
裴素棉又眨了眨眼,终于全部回神了,嘴里还有淡淡的草药味,居然是明灿用嘴喂的,她还傻愣愣没有反抗,已经退烧恢复白皙的脸颊爆红,对着明灿大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吃饭,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吃完饭我再告诉你。”明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刚从外面把门带上,就听见里面裴素棉一声尖叫,嘿嘿,她终于发现自己的衣衫也很不整了。
明灿端着午饭回房时,裴素棉已经穿戴整齐,黑着脸坐在桌子前。
两人相对无言的吃着饭,裴素棉是气得不想说话,只一口一口喝着粥,明灿心情愉悦,要不是怕裴素棉哭,他都想哼个小调。
裴素棉三口两口吃完粥,坐在桌前等着明灿吃饱,今天明灿胃口出奇的好,连吃了两大碗饭,吃完以后还喝了一碗汤。
“你吃饱了吧?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什么……”裴素棉脸皮薄,实在不好意思说的直白。
明灿看裴素棉是真的要生气,放下汤碗,正se对裴素棉说:“昨日你高烧,无论用什么办法都降不下温度,情况非常危急。”
裴素棉怔愣一下,她知道自己生病了,昨日早晨起床就不舒服,吃过午饭就更加难受,但是从下午到刚才醒来的事情,她完全没有记忆,没想到自己居然病那么重,但是……
“那你也不能……不穿……躺、躺在……”
“你不是普通风寒发热,你被下了毒。”
原本还杏眼含怒,被明灿的话吓了一跳:“下毒?有人给我下毒?”
明灿把约茶的事情告诉的裴素棉:“约茶只有城籍nv子才能拿到,你想一想在宁安城时,谁给你喝过约茶?”
裴素棉仔细回想在宁安城里的事情:“遇到你之后的事情不用我说你都知道的,那几天我并没有和城籍nv子接触过,之前我在绍隆银楼里,食宿都由孙阿伯打理,也不可能碰到。只有三次我去过北城。”
第一次是跟踪裴繁锦,娘亲难产,那天她和姐姐相认,看过娘亲以后,裴繁锦给她倒了一杯茶,她没喝就被裴繁锦赶走了。
第二次是去见娘亲,娘亲递给她的是一杯清水。
第三次她半夜睡不着,跑去娘亲院落外,被裴繁锦带回了家,那次她听裴繁锦讲了自己的故事,她自己从桌上的茶杯里倒茶喝了。
裴素棉不可思议地瞪着明灿:“是……我姐姐吗?”姐姐赶她,让她不要再出现,却还不解恨,要下毒害她吗?眼泪凝聚在眼眶中,裴素棉忍不住悲从中来。
明灿握住裴素棉的手,把她抱进怀里:“不要急着下结论,第一次她倒给你的茶,是你娘亲屋子里的,是吗?”
裴素棉想了想说:“对,应该是姐姐送祁大夫出门,稳婆从桌上拿了一个纸包,然后泡了茶。”
她之所以看的那么清楚,是因为她想透过窗户看一眼娘亲,但是从窗外的角度没有看到,却看到稳婆走到厅堂里,收拾着祁大夫开药方时用的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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