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明灿胆子极大,也不禁又惊讶又恶心,全身往外冒寒气。
虫子爬出来以后,祁大夫把早已攥在手里的竹筒伸到头虫跟前,虫子鱼贯进入了竹筒,祁大夫把粉末挑起一撮倒入竹筒,再用玉塞封好竹筒,放到药箱里。
处理完第一个,祁大夫依次把后面的nv尸也都处理了,每具nv尸中爬出来的虫子数量不定,最少的只有一条,余次或二三条,或五六条,第一串出来的七只是数量最多的。
处理到最后一具的时候,祁大夫把虫串收入到竹筒里,却没有放进药箱,反而又拿出一只玉碗,从药箱里拿出大大小小各种玉瓶,从每个玉瓶里取不等量的yet倒进玉碗,祁大夫手托玉碗微微晃动,让yet充分混合之后,把竹筒里的虫串倒了进去。
明明是很安静的夜里,虫串入碗那一刻,好似有千万只指甲刮擦皮毛,又如同两根金属bang相互摩擦,发出穿脑的魔音,明灿下意识用手捂住裴素棉的耳朵,眼睛却不离开祁大夫的动作。
声音只持续了短短几息的时间,祁大夫拿出一只玉杵,缓慢搅动着玉碗里的yet,他双眼一直盯着yet的变化,动作平稳,完全没有受到刺耳声音的影响,片刻之后,祁大夫放下玉杵,拿出一个玉瓶,把碗中的yet全部倒了进去,再用一个小巧的玉塞封好。
做完这一切,祁大夫开始慢慢收拾药箱,凡是碰到过虫子的工具,祁大夫都用布包了起来,再整整齐齐放进药箱,最后的玉瓶,他却放进了袖子里。
一个细长的影子投在祁大夫的身上,明灿双瞳紧缩,有人进了院子,而他居然没有发觉。
影子的主人慢慢靠近祁大夫,明灿从身上掏出匕首,反扣在手心里,如果祁大夫有危险,他就不得不出去救人,不说在宁安城赠药的救命之恩,祁大夫今晚诡异的举动,他也要探查个清楚。
来人并没有放轻脚步,走到距离祁大夫还有五步远的距离就停了下来。
“你每次出现都很准时啊。”祁大夫收拾完药箱,挎在肩上,站起来转身面对来人。
看来两人是认识的,明灿长出口气,匕首却没有收起来,今晚情况太诡异,他不敢放松警惕。
裴素棉刚刚一直把头埋在明灿怀里,现在听到祁大夫的声音,把头探出来查看外面的情况,站在祁大夫对面的那个人,身形高瘦,一身黑se衣服,脸却没有蒙面,三十出头的年纪,眼角笑纹让他眼带桃花,平时即便不笑也是一副可亲的模样,现在却是一脸严肃,甚至透着几分冷情。
“丰掌柜?”裴素棉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一晚上连着碰到两个本应该在宁安城的熟人。
明灿低头用眼神询问她。
“丰俊成,绍隆银楼的掌柜。”裴素棉伏在明灿耳朵边上低声说:“我以前g活地方的老板。”
“知道,为了你姐姐还把你赶走了的坏人。”外面两个人都没有功夫在身,又隔着窗户,明灿也就不怕细微的声音被听了去,不再用口型交流,他更喜欢伏在裴素棉耳朵边上说话,看她的耳朵被热气熏得慢慢变红。
裴素棉神se一黯:“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等离了这里再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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