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那般,盛情再次醒来时在自己的闺房。
邀月和怜星掐着时间进来,照例对盛情一番寒虚问暖,大意是主子你的旧毛病又犯了,晕过去好几个时辰云云。好似之前盛情所经历的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别人不得而知,但身子还残留着欢愉过後的余韵,这明明白白地宣示那并不是梦。
盛情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两个贴身宫女是盛凌的人,会帮着他一起欺瞒自己实属正常,所以她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恹恹地半靠在床头一脸忧伤。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次了!
这麽多次他居然都忍着不破本公主的身!
三年总共一千多日来,两人满打满算厮混在一起的日子也有个六百多日,这六百多日里面她将盛凌弄得出精次数那麽多,什麽口交、乳交、腿交……都玩了个遍,偏偏他就是不真刀真枪地肏她!ノДノ┻━┻
盛情摸摸自己美丽的小脸叹了一口气,自己也不是没有魅力啊,明明每次他都硬得很快,但为什麽就是不破她的身子呢?要知道整整三年哎,三年她都是这样憋过来的!tヘt
盛凌这个混蛋硬生生将她这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憋成了春闺怨妇,她容易吗她?
余光瞧见邀月走出了房门,盛情又忍不住摸了摸脸。
自己刚刚摆出来的表情是什麽来着,邀月会怎麽跟盛凌说呢……哎,也怪自己长得太美了,稍微露出个伤心点表情他们就以为自己是伤心欲绝,大概过会邀月也会说的这般严重吧,就是不知道今晚某人睡不睡得着了……
算了,她还是睡个饱觉明天再说吧~
盛情猜想的是一点都没有错,她这张脸实在是太容易迷惑人了,一点点表情在他人眼中便会被放大无数倍,更别说方才她显露出那麽明显的忧伤……
「你是说,她很是伤心欲绝?」盛凌一字一字地说着,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麽表情,但任谁都能够看出此时的盛凌在生气,很生气的那种生气。
邀月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盛凌的威严是越来越重,不过短短一瞬便令邀月这个受了严格训练的死士感到恐惧,就连气儿都不敢喘。
良久,盛凌才开口:「下去吧,好生照顾她。」
邀月急忙退下,身影一闪便消失了。
盛凌慢慢走到一面墙,手指轻轻在某处点了点,咔嚓一声,这面墙从中间分开,露出一个暗室。
这个暗室很乾净,里面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其主人是多麽精心呵护着的。
房内有几个大架子,上面摆满各种物品,但细细一看全是和女儿家有关的东西,有衣裙、肚兜、袭裤、丝帕等贴身之物,也有一些损坏了的首饰,还有用了一半的口脂之类的物件。
而更令人叹为观止地是其中一面墙上贴满了一个女子的画像,一颦一笑一个转身一个回眸……各种动作各种神情都可以找到,甚至有些还是赤身裸体,咳咳,有关於那方面的画……
不管画了什麽,都可以看出作画者的心思,若不是每一次下笔都蕴含了满满的情谊,是绝对画不出这般传神的画作。
盛凌走进了些,轻轻地、轻轻地抬起手抚摸着最近的画上的美人儿,好似用力些就会惊扰到画中美人儿一般。
他幽幽地叹了一声,道:「是我令你伤心了?」
画中女子轻轻蹙眉,好似在回答他,就是你……
盛凌手指无意识地轻动,在画中美人儿的脸上来回摩挲。他心中积满了情绪,有对盛情的深沉爱意,还有些是翻涌在心中疯狂而又阴暗不能见光的想法,他想了很多很多,最後统统化为一声轻叹:「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
鬼才如盛凌,也有他无法解决的事情,那就是他的亲妹,盛情。
炀帝对待自己的子嗣薄情的程度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若是女孩还好,至少未来葵水前还能好吃好喝。但若是男孩,等到他们能够自理後,他们全都会被丢在冷宫,任其自生自灭。
知道养蛊么?将所有的虫子都关在一起,最後活下的一个虫子便是王。他们这些男孩无疑就是被炀帝关起来的虫子,只有互相吞噬才能够活下去。
即便盛凌是皇后所出的嫡子也是和那些宫女所生的男孩并无区别,而且盛凌并不是炀帝的第一个儿子,在这之前还有很多男孩比他大,幼小而脆弱的他面临的几乎是一个死局。
盛凌自打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比他们都要聪明许多,也正是因为这份聪明,他最後成为了冷宫内唯一活着的人,那时他才八岁。
当他满身血污一步一步走出冷宫时,他的母亲,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已经去世了,只留下年幼的盛情。
盛情小时候便生的比其他女孩漂亮,为此炀帝甚至都不愿将她跟其他女孩放在一起养着,而是放在身边好生看顾着,就等她长大。
盛凌又怎麽能够容许炀帝这个满身污秽的人玷污他唯一的净土!
但他同时也明白自己还太过幼小,还不能真正将盛情护在羽翼下,於是他蛰伏了两年,充实自己实力的同时他渐渐崭露头角,让绝望的大臣们重新看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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