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心肠的帮自己——秦浩与说过他是一个喜欢追求刺激的人,说不定他觉得,这样挺刺激的。
严时之看了眼他的短信,这才叫助理把“贺总”迎进来。
斑驳累累的办公桌,陈旧的资料柜,几张破了皮的沙发,一切都凸显着政府廉洁清明的形象。
贺见深扫了一眼严时之,连用的杯子都是90年代的老杯子,把廉洁的好官员形象装的可真像。
严时之看到他进来,站起来笑着与他握手:“贺总好。”
贺见深与他相握,目光交织瞬间,刀光剑影:“严市秘好。”
皮质沙发是老早以前政府采购的,这把市秘椅子换了多少人,这沙发就用了多少年。上面早就劣迹斑斑。
他回顾了一圈,笑道:“市秘办公室这沙发可能要换一个。”
严时之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还好,这么多年,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这椅子还是市秘的椅子。”
对方不领情,贺见深完全没有必要给他好脸色看。他自己家庭优渥,家里有好几个安排在中央,完全没必要给他一个市秘的脸。
“我想问问严市秘,不知道那个地皮是什么个意思。明明之前已经说好了交与贺氏,现在又突然变卦。”
严时之挑眉:“哦,最近上面查的严。这种不守规章制度的事,我们政府不能干。如果贺总要谈,请在拍卖会之后再说吧。”
他直接把话堵死,一点情面都不留——上面一直都在查,只不过购入地皮不一定非得拍卖,如果有人愿意出高价买入,这也是可以的。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轮到贺见深的时候,他突然反悔,要说原因,只能怪贺见深太倒霉——
贺见深眼中锋利的光芒一闪而过:“说反悔就反悔,这就是你们政府的态度?”
“哦,这个我们的确也没办法。”严时之面带歉意,眼中的讥笑却赤裸裸的露出来:“我们都是按规矩办事。”
听到这里,贺见深心里早就明白了个大概,这明摆着就是严时之借着政府的力来敲打他——之前和市长谈好的事项,到他手里就成了不合格的规章制度,这事得作废。
贺见深从沙发上站起来,与此同时严时之也起身站起来。
他脸上的狠厉对上严时之狡黠的笑意,扯了扯嘴角,有些嘲讽:“一个靠女人上位的男人,都敢来随意编排人?”
严时之算什么东西,不就是顶着唐首长女婿的名头,若不是唐家的女儿,他今天能爬到这个位置——还敢在这件事情上耍他。
严时之脸上的笑意渐深:“靠女人上位也是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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